陳橋兵放下菜,諂媚地說道:“他倆啊,也彆怪我多嘴,隔三差五就來隔壁。”鄭少甫一聽這話更加生氣,陳橋兵跟他倆無冤無仇的,犯不著在這兒添枝加葉。
麵還沒有上來就沒了味口,他結了賬,留下何大壯一人騎著車子去找兒子,他要把今天的發現第一時間告訴鄭立新,不論想什麼辦法也要把高加林從肉聯廠趕出去。
鄭少甫走後,鄭立新並沒有像他老子那樣激動,他相信高加林不會背著他們乾壞事,肯定是原為民的原因,當領導當慣了,退下來閒不住,總想找點事乾乾,廠裡的人又都不吃他這一套,所以沒事就找加林拉話。
有個隱情他一直埋在心裡,剛才幾次想脫口而出,怕爸爸生氣,又憋了回去。
後來他才知道這陳子文是小塗的丈夫,小塗非但沒有對自己講過,就連胡平喜也跟著裝糊塗,表麵故意跟陳子文視同陌路。
他是看到進廠後陳子文寫檔案的時候,社會關係這一欄寫的是“塗玉秋”。小塗和自己的關係陳子文應該還不知道,一旦陳子文發現了他的事情,還會跟他一心嗎?再者說如果胡平喜和陳子文勾搭在一起,兩人如果搞陰謀詭計,這肉聯廠他還能說話算話嗎?
鄭立新非常生氣,感覺進了塗玉秋精心布置的一個局,這次他不敢再跟父親說了。坦白的結果一定是一頓臭罵,他決定找機會跟塗玉秋對質。
現在需要穩住高加林,讓二人相互製衡,如果高加林不乾了,陳子文再造反,廠裡不得翻天。目前還不到動高加林的時候。
塗玉秋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但是心機很重,常言說自古紅顏多薄命,她很後悔嫁給陳子文。陳子文是個苦學的人,做事一板一眼,但是以前在軋花廠,廠子不行了,無奈丈夫跟著親戚跑到廣東送貨,被一個工廠老板看重,在那邊乾了兩年。
婆婆和公公都上了年紀,她拉扯著一個孩子,生活比較艱難,通過工作關係攀上了鄭立新的肩膀,各取所需,她知道鄭立新也不會和他媳婦離婚,趁著兩個人如膠似漆,把自己家的事情都安排安排。
鄭立新出差機會多,家裡人也不會懷疑,於是給她製造了很多機會。如今丈夫回來了,為了不妨礙她和鄭立新的好事兒,她慫恿丈夫住到廠裡,要以事業為重,既然人家那麼器重,一定要以廠為家。
陳子文在南方想家想的厲害,老婆有正式工作,自己是一個集體小廠的工人,心裡比較自卑,在家也沒有好臉色,於是到南方打拚,他是神樹縣第一個去南方的人,在南方這兩年他潛心學習管理,也得到了一些經驗。今天通過老婆的路子又回到老家,更是感恩戴德,唯老婆大人馬首是瞻。
鄭立新來到延州出差,在招待所看到了昨天已經到了的塗玉秋。
見到小塗的時候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有些生氣。小塗拿著雪糕往他嘴裡塞,柔聲說道:“親愛的,你今天是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會有誰?你為什麼向我隱瞞你和陳子文的關係?”
“唉喲,親愛的,你看你這小心眼兒,比針鼻還小。我想著是天塌地陷了,原來你的火兒在這憋著呢?”她咯咯笑了起來。
她的笑一種魔力,鄭立新聽到這種笑聲骨頭都酥麻了。不過這次他沒有被融化,還沒等他說話,小塗火熱的嘴唇就貼到了他臉上,他的氣立即開始往外跑,一腔怒氣跑得所剩無幾。
小塗就像一根千年老藤,緊緊纏在他身上,“親愛的,如果我成心欺騙你,我直接讓老陳不寫我名字就行了,你會知道我們的關係。再說了,家裡家外都是我一個人,出來跟你約會都得撒一圈謊,現在他回來了,我不就解放了,啥時候想見你就啥時候出來。”
“那老陳要是知道我們的事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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