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兆強臉一沉,對著陳子正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受害者家屬!”
“我們是來辦案的,無關人員馬上出去!”
陳子正一看就兩個人,小警察的身板還不夠自己一個人打的,語氣開始放肆起來:“警察同誌,我再給你說一遍,我們是受害者家屬!不是無關人員。”
馬兆強看這幫人沒有出去的意思,“這是人家的私人住宅,你們不能呆在這裡,嫌疑人在延州押著,你們要是有事去延州,乾擾彆人的正常生活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你嚇唬誰呢?你這是一個警察應該說的話嗎?”
“對呀,我嫂子現在躺在醫院裡神誌不清,到底誰是受害者,你這是向著哪一邊兒?”
其他幾個親屬一起把他們圍了起來,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充滿了火藥味兒。
高加林說道:“我是受縣委書記委托專門調查這個案件的高加林,現在我警告你們,誰無理取鬨後果就由——”
“我管你他媽的是誰!”陳子正不等高加林話說完,一拳打向高加林的臉部,馬兆強往後一拉高加林,這一拳沒有打實。
不等陳子正打第二拳,馬兆強一腳蹬在他的腰上,一個趔趄他壓向旁邊的鄭少甫,幸虧鄭少甫肚子大,鄭少甫頂住了牆邊的縫紉機,兩人沒有人倒地。
陳子正氣血上頭,衝向馬兆強,馬兆強一個箭步跳到門外,陳子正跟了上去,被馬兆強一個背摔摜在地上,把他的胳膊一扭,直接帶上手銬。
這時候家屬跑到門外高喊道:“警察打人了,還有王法沒有了,警察打人了。”
左右街坊沒有上班的聽到聲音都趕了過來,這時家屬們開始控訴鄭立新的罪行。
高加林讓鄭少甫回去關上門,很多人是肉聯廠的家屬,有人認識高加林,“高廠長,這肉聯廠沒好兩天,立新怎麼犯渾,辦出這樣的糊塗事。”
原為民拄著拐棍也走了過來,“加林,聽說你不是去延州上任了,怎麼還管他們這些糟心事?”
高加林說道:“原廠長,各位叔叔大嬸,我是受縣領導委托調查立新的案件,現在一切都在調查中,這些家屬說的隻是一麵之詞,隻有等待調查結果公布後,才能證明立新是不是犯了罪,這是縣局的馬同誌,陪我一起工作,剛才是這幾個家屬無理取鬨,妨礙執法,你看他們把臉都打腫了,馬同誌是製止他們的惡行,不存在警察打人的事情。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兒去吧,要是有什麼線索,可以直接去縣公安局找馬這位兆強同誌,他是我的助手。”
有些和鄭家關係近的人說道:“高廠長,立新這娃娃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沒有做過出格的事,你可要好好調查清楚。”
也有人嫌棄鄭家父子辦事不地道的說道:“人一有錢就變壞,女人一變壞就有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到最後都很難說。”
原為民把高加林拉到一邊兒,“加林,你給我說說,這立新犯了法沒有?”
高加林十分為難,對於無關人員案情是不能透露的,原為民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以為這個馬上要上任市級廠長的年輕人把他不放在眼裡了,“加林,算我多嘴,有些事可能我就不該問。”
工作這麼多年,高加林知道以自己的資曆想要把工作開展好,首先不能得罪的就是那些資曆老的人,這些人可能有時候幫不了你什麼,可是毀了你卻很容易。
他們反正閒著沒事兒,遇見誰就和誰講你的壞話,眾口鑠金,時間長了,弄得人儘皆知,而你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他和原為民關係較好,撿著大概講給了原為民。
“紅旗賓館我知道,去市裡彙報工作我經常住,少民的小孩兒舅在裡麵上班兒。”
原為民無意中的一句話,高加林問道:“少民小孩舅在哪個部門?”
“保衛科,也不是什麼官,就是普通值班人員。”
保衛科的值班人員,就像肉聯廠的保衛科兩班倒定時巡邏。高加林忽然靈機一動,“原廠長,那人叫什麼名字,或許他對破案有幫助。”
“少民的婆姨叫郜麗娟,他弟弟我見過幾回,大家都叫他二濤,應該叫郜什麼濤吧。一個賓館就幾十號人,找他應該不難。”
把家屬轟走後,高加林找鄭立新的老婆了解情況,女人隻是哭,對於鄭立新的事情一問三不知。
鄭少甫在旁邊罵自己的兒子,“這個混蛋,對的起誰,乾下這不要臉的事,就應該讓他把牢底坐穿。”
鄭少甫的老婆在旁邊點著他的腦袋埋怨,“你不到六十,不瞎不聾,天天跟他在一塊兒,他咋就在你眼皮底下犯下這麼大的罪?”
今天他們的原計劃路線是上午銀行、立新家,去縣委彙報工作進展,下午肉聯廠找胡平喜和陳子文。和鄭必成談了半小時,高加林馬上和馬兆強去延州,他們要再去紅旗賓館找郜二濤了解情況。
喜歡高加林的逆襲之路請大家收藏:()高加林的逆襲之路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