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洋知道向俊奇的死因,埋怨向海蘭心太急,也怪自己低估了胡平喜。按照時間點兒倒退,讓王海東故意開著車出現在肉聯廠的大門口附近,正是胡平喜挖好的坑。
這個坑之所以產生惡劣的後果,罪魁禍首就是塗玉秋。如果塗玉秋沒有陷害包祖亮,向俊奇根本就不會死。
因為所以天下公理,是塗玉秋欲壑難填,嫌自己的股份少,背地裡和胡平喜勾結,在綜合作用下要了俊奇的命。間接害死了胡湧泉,那天胡湧泉情緒失控犯了心臟病,經過搶救得了半身不遂,上禮拜開了追悼會。
他們千算萬算還是忽略了塗玉秋的破壞作用,既然事到如今,這個毒女人一定不能好過。
讓塗玉秋沒有想到的是,包祖亮的老婆葛麗亞並沒有回香港,帶了幾個人來到延州信用社大鬨,說她勾搭有夫之婦,跟她索要包祖亮的禮物,並強烈要求單位開除這個道德敗壞的女人。
他們在辦公室裡大聲喧嘩,嚴重影響了單位辦公。向海洋貌似公允,把他們叫到了會議室。塗玉秋口口聲聲要葛麗亞拿出證據,她說是包祖亮色欲熏心,把她灌醉強暴了她,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葛麗亞也是個厲害角色,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就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男人的騷貨。”
塗玉秋還嘴道:“你才是狐狸精,你全家都是騷貨。”
向海洋一拍桌子怒斥道:“住嘴!你們要罵街去大馬路上,這是國家的金融機關,你看看你們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兒女人的樣子。要想解決問題,必須依靠組織。”
他指著葛麗亞說:“包太太說說你的訴求。”
“我沒有彆的訴求,就是要求單位把塗玉秋這種壞女人開除,她一天不開除,我就一天不離開延州,我已經在紅旗賓館訂了一年的房間,這是我的合同。”
真夠狠啊,塗玉秋算是遇到狠女人了。
向海洋十分為難,但是還需要一碗水端平,“塗玉秋,你有什麼說的?”
“這個女人無理取鬨,我,我現在就去報警,他丈夫得了便宜還賣乖。”
葛麗亞清楚自己丈夫的德性,如果塗玉秋報警,丈夫已經去世,死無對證,對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害。
“塗玉秋,歡迎你去報警,誰不去報警就不是她媽媽生的。”葛麗亞的普通話不太標準,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出這樣的俗語顯得滑稽可笑。
塗玉秋說道:“你想鬨到底,我就奉陪到底。”
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塗玉秋,你不要囂張,我也奉陪到底。”
門外進來一老一少兩個女人,年齡大的是鄭立新的母親,年紀輕的婦女她不認識,說話的就是年紀輕的婦女。
“向行長,我是鄭立新的婆姨,這個塗玉秋就是個害人精,她害的立新丟了承包權,又把孩子的爺爺氣得吃安眠藥自殺。向行長,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呀!”
說完話,這一老一少放聲大哭。
葛麗亞趁機說道:“我說的沒錯吧,她骨子裡就愛勾引男人,事實勝於雄辯,塗玉秋你還有什麼說的?”
塗玉秋說道:“你們這就是合起夥來欺負我,我要告你們誹謗!”
鄭立新的婆姨對她說道:“你去告吧,我們等著,看你敢不敢去?”
向海洋見目的基本達到,對著塗玉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啥都彆說了,先回去寫份檢查,然後組織上研究後再決定怎麼處理。”
這一定是一個陰謀,是一個設計好的陰謀。塗玉秋一個人不能對付六張嘴,她退出了會議室。
向海洋讓受害方寫了書麵材料,按了手印,用一番官話寬慰了她們,讓秘書把她們送走。
向海洋知道自己沒有授意,俊奇是不會向原為民和蔡恩民下黑手,他料定是胡平喜做的惡,通過集中火力攻擊塗玉秋,就是要胡平喜冒頭,然後為俊奇報仇。
裡外夾攻讓塗玉秋焦頭爛額,她精神萎靡,葛麗亞這樣鬨騰,並且鄭家婆媳到場,沒有內應她們是辦不到的。她給姐姐打了電話,把目前的處境告訴了姐姐,姐姐說她會和老胡商量商量。
向海蘭兩邊當好人,對塗玉秋說哥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保住她的飯碗,組織上本來想要開除她的,但是哥哥說她雖然作風上有些問題,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從這幾年的工作能力上來說,還是可圈可點的。最後決定先把她調到新原信用社,暫時避一下風頭,等到香港女人不鬨了再把她調回來,這樣鄭立新的家屬也找不到她。
吃了啞巴虧還要感謝向海洋的不殺之恩,她彆提心裡有多憋屈。新原就新原吧,現保住飯碗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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