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團這杆“鋼鐵勁旅”的大旗,在晉西北獵獵作響,吸引了無數向往抗日的熱血青年,也震懾得周邊日偽勢力龜縮據點,風聲鶴唳。
李雲龍站在半山腰新開辟的團部駐地前,俯瞰著下方山穀裡熱火朝天的景象。
他的臉上,是幾個月來難得的、帶著幾分得意和滿足的笑容。
趙剛站在他身邊,目光中也充滿了欣慰。
山穀裡,早已不是當初剛轉移過來時的蕭瑟模樣。
穀地東側,一塊相對平坦的開闊地上,殺聲震天!
近三百名新補充的戰士,在老兵班排長的帶領下,進行著近乎殘酷的訓練。
隊列操練,橫平豎直,一絲不苟,儘管汗水浸透了單薄的軍裝。
刺殺訓練,木槍撞擊的“砰砰”聲不絕於耳,戰士們瞪著血紅的眼睛,口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將麵前的草人想象成凶殘的鬼子。
體能訓練,背負著沉重的沙袋,在崎嶇的山路上奔跑、攀爬,每一次跌倒都咬著牙爬起來。
“快!快!快!你們這群新兵蛋子!沒吃飯嗎?想想鬼子是怎麼禍害咱們鄉親的!這點苦都吃不了,拿什麼報仇?!”粗獷的吼聲是老兵班長的鞭策。
新兵們臉上脫去了最初的茫然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黝黑的膚色、結實的肌肉和一股子被摔打出來的狠勁。
短短兩三個月,在獨立團這個熔爐裡,在李雲龍“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鐵血要求下,他們已經初步完成了從農民到戰士的蛻變。
李雲龍貫徹了“放水養魚”的策略。
在旅部默許和趙家峪相對隱蔽的環境下,他大膽地將幾個主力營撒了出去,如同幾頭猛虎,被放歸了山林。
一營二營:活動範圍最大,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不斷向敵占區腹地穿插。
張大彪帶著一營與二營,專挑鬼子力量薄弱的結合部和偽軍據點下手。
拔據點、劫運輸、打伏擊…仗打得又刁又狠。
繳獲的武器彈藥、糧食布匹源源不斷地運回趙家峪,一營二營的裝備也鳥槍換炮。
新兵迅速被戰火淬煉成老兵,營的規模像吹氣球一樣膨脹,已經隱隱超出了正常營的編製,快趕上一個縮編團了!
張大彪走路都帶著風,腰裡彆著嶄新的王八盒子,看誰不順眼都敢瞪兩眼。
三營(沈泉傷愈歸隊):沈泉憋著一股勁,要重新豎立三營“硬骨頭”的形象。
他依托趙家峪相對穩固的後方,一邊加緊訓練新兵,一邊積極發動群眾,鞏固根據地。
他將李雲龍提出的“地道戰”、“地雷戰”理念與當地實際結合,在趙家峪及周邊幾個核心村莊,開始秘密構建縱橫交錯的地道網和地雷陣。
同時,他組織精乾的小股部隊,配合地方民兵,不斷襲擾附近日偽軍的交通線和哨所,積小勝為大勝。
三營雖然不像一營那樣“暴富”,但根基打得最牢,兵員充實,士氣高昂,儼然成了獨立團在趙家峪的定海神針。
炮兵排也擴充了人手成為了一個炮兵連,新增了一個迫擊炮班和一個擲彈筒班(裝備大部分是繳獲的),火力投射能力大大增強。
王承柱現在走路都昂著頭,看誰都用“老子有炮”的眼神。
偵察加強排:這支由李雲龍親自授意組建、裝備精良(百式衝鋒槍、南部手槍、望遠鏡、工兵鏟等)的小分隊,在張大彪的調教下,已經初露崢嶸。
他們不再滿足於簡單的偵察,開始執行滲透、捕俘、定點清除等高難度任務。
一次,他們甚至摸進了一個偽軍中隊部,無聲無息地乾掉了包括中隊長在內的七名軍官,全身而退,留下“獨立團幽靈”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