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方發起全麵反攻的同時,黎安正在全力躲避著幸存者們的追捕。
黎安沒法處理自己的傷勢,她現在的情況太差了,失血過多,外加多處受傷,她快要死了。
由於拋棄了大部分的功能性副包,現在她隻剩一個防彈衣的主體,所以黎安目前什麼都做不到。
附近的喪屍和異構體很多,更何況後麵還有虎視眈眈,且充滿惡意的人類,黎安感覺突圍無望,於是她便開始思考自己的出路。
如果能找到pa們的失陷陣地,說不定她就能找到信號彈......隻要能發出信號,她就能呼叫支援。
pa是不會拋棄任何一個人的.....不拋棄不放棄,早就是我軍的優良傳統了.....
確認了大致的思路後,她便順著道路搜索著,希望能找到臨時陣地所在的位置。
砰砰!兩發突然襲來的子彈命中了黎安的背板,黎安的身體踉蹌了一下,但她還是勉強站起,直至轉移到了附近的店鋪內。
她在城市內快速的左轉右拐著,直到她又一次迷失了方向,但這也是一個好消息,她成功地擺脫了那群圍獵她的幸存者。
“你們在哪裡.....”黎安還是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她希望能找到一些友善的幸存者......還有自己的戰友。
如果其他人在這裡的話,那麼很多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
黎安咬著牙,她快速離開了店鋪,來到了街道上,並沿著街道的一邊迅速轉移。
咚!!!爆炸聲響起,黎安抬起了頭,望向了爆炸聲傳來的方向,同時也看到了天空中的直升機。
直升機很難發現地麵的幸存者,就算發現了,飛行員也會將其當成喪屍,黎安歎氣,然後繼續隱蔽了起來,她可不想招來什麼不必要的打擊。
在街道上搜索著,黎安看到了很多事情。
pa們的撤退工作確實做得不錯,黎安並沒有找到多餘的槍支,看起來他們都將槍支回收了。
陣地的乾淨程度讓黎安懷疑這次“潰退”的真實性,這會不會是軍方特地演出的一場戲?
就是為了勾引出那些潛藏在深處的異構體?
......
黎安歎了口氣,她抬起頭,繼續向東方前進著。
她......必須轉移了,天快黑了,太陽也即將落山了,氣溫一旦降下來,黎安就離死不遠了,外套和雪地罩衣早就被那些幸存者拿走了,黎安的上半身目前就隻有內衣物和一件作戰服了,這不足以抵禦嚴寒。
她沉沉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
砰砰砰!砰砰砰!
後方的槍聲並沒有停下,看起來那些幸存者仍沒有放棄,黎安想不明白,自己的價值真有這麼高嗎?值得幾人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搜索自己?
黎安不知道的是......在秩序崩塌後,黑市便悄悄的建立了起來,而人口貿易自然包含在其中。
像黎安這種人,可是非常“值錢”的.......有姿色,有技術,在外人看來,妥妥的高冷美女。
有些人的xp就好這口......如果這方麵要細聊的話,那就不得不扯到了生物的多樣性了。樂)
雖然軍方不能保護好所有人,但軍方已經竭儘全力,去照顧安全區內的所有人了.....
......
雨夾雪仍在繼續,黎安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什麼,她這次竟然沒有過多的感覺,就像是整個人麻木了一樣。
是失血過多嗎?還是因為.....之前身體的異常?她不知道,但她也不想思考那麼多。
轟隆轟隆轟隆!附近有坦克引擎工作以及履帶碾過地麵的聲音,聲音並不遠,貌似就在隔壁的街道,黎安在四周找了找,隨後便衝入了一旁的店鋪內,逐間逐間查看了起來。
很快她就找到了一家帶有後門的大店鋪,黎安咬著牙,忍著劇烈的疼痛,快速的穿越了店鋪,來到了另一條街道上。
砰砰!槍聲響起,黎安一頭栽倒在地,她的突然出現驚嚇到了坦克旁邊的pa。
那名pa本能的對著她的胸口打了兩槍,並成功地將其擊倒在地。
“彆開槍!停止射擊!自己人!”班長大聲喊道。
“自己人!”
黎安努力的抬起了頭,隨後,她就看到了兩名走過來的pa。
“自己......真的很幸運.....至少又獲救了......”在徹底昏死過去前,這是黎安的最後一個想法。
“艸艸艸!你他媽打了自己人!醫療兵!醫療兵!”
“把她拉到後麵去!繼續保持推進速度!那幫東西現在可沒有掩體!”
99a與15輕坦沿著街道快速移動,步兵們牢牢的跟在坦克的兩側,繼續進攻著。
pa抱起了黎安,然後帶著她返回了車隊的後方,並交由醫療車內的醫療兵負責。
......
“媽的,這他媽還能活?”醫療兵罵了一嘴,他咬了咬牙,開始仔細處理黎安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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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安的傷勢過於嚴重了,左腿大腿,腹部,以及右肩都有子彈貫穿傷,雖然已經止過血了,但運動還是牽扯了傷口,她滲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紗布和大半的衣服。
醫療兵咬著牙,快速為其處理了傷口,隨後,醫療兵脫下了雪地罩衣,將其披在了黎安的身上。
醫療兵取出了備用衣服,他猶豫了一會,還是為黎安換了一套衣服:“抱歉哈,我啥也沒看到,我總不能讓你在這凍死吧。”
另一名pa撇撇嘴:“閉嘴吧,趕緊處理好她的傷口,然後往外送。”
說完,他按住了黎安,為其注射了鎮疼新,醫療兵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
在傷口處理完畢後,醫療兵才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轉移?我們現在可不能讓她接著挨凍了。”
“那現在又能怎麼辦?脫離車隊嗎?你腦子瓦特了?”
“也是.....那隻能跟隨部隊進行進攻了。”
pa沉默著,他伸出手,拍了拍陳識的肩膀:“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的......兄弟。”陳識幾乎是咬著牙,擠出的這一句話。
“看不出來。”pa拍了拍陳識的肩。
其他人都保持著沉默,他們隻能安慰著陳識。
“還有2公裡,把傷員帶回去,然後我們再跟隨部隊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