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無腦實堪哀,幾句甜言入蜜台。
可恨渣男藏禍水,癡心一片化塵埃。
夜色沉沉,隻聽見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搖曳,昏暗的燈光下傳出陣陣抽泣,
“招娣,你倒是說句話呀!”阿秀急的在房間走來走去。
“秀,你讓我想想,好嗎?”過了好一會兒,招娣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一句話。
“招娣,你平時不是一個磨磨唧唧的人呀,這還有什麼好想的呢,”阿秀真的是恨鐵不成鋼。
“這個孩子我想生下來,”招娣低聲說,但聲音很平靜。
“你都快二十了,還有逆反心理不成。”
“我沒有逆反,我說的是認真的。”
“你…你怎麼就油鹽不進,未婚先孕,想過後果嗎?”阿秀低聲吼道。
“我…”
“唾沫是會淹死人的,你讓你的父母如何在村子裡立足,如何在人前抬起頭來做人?”阿秀越說越氣憤。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不想去醫院做人工流產,”招娣低著頭說。
“招娣,我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流產痛的隻是一時,孩子生下來你會痛一輩子,作為好姐妹,我勸也勸了,聽不聽由你。”
“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嗚嗚…”
“招娣,我們不能認命,知道嗎?既然問題已經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我們就要想辦法把它解決掉。”
“可…”
“可什麼?招娣,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生下這個孩子?”
“他說,如果生的是男孩,就會娶我。”
“你是不是傻啊!那如果你生的是女孩呢?”
“這…我沒想過,”招娣頓了頓說。
“招娣,這種男人說的話你也信?”
“他…對我還挺好的。”
“招娣,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他現在需要你當然會對你好了,如果哪天不需要你時,你信不信他會一腳把你踢開。”
“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不用你管,”招娣被阿秀說的急眼了,她抬起哭腫的眼睛衝著阿秀嘶吼。
阿秀愣了一下,“招娣,你變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嗎?”
“你以為我想變呀,嗚嗚…”
“招娣,不早了,我回店裡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需要我的話就去店裡找我,”阿秀說的是口乾舌燥,見好說歹說都不起作用,自己說的再多也是白費口舌,留點時間給她自己想吧,於是幫她關上門離開了。
殊不知有一個人一直都在窗外,阿秀與招娣的談話他聽的清清楚楚,心想:“絕不能讓這個阿秀壞了自己的好事。”
這個人就是張老板。
張老板名叫張軍,四十多歲的樣子,雖然已經步入中年,可他的身材管理真的很好,高高大大,長相儒雅,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正是男人一枝花的時候,怪不得把小姑娘迷得神魂顛倒。
張軍是獨子,家裡也是幾代單傳,輪到他這一代,老婆隻生了兩個女兒,就沒有再生了,看了不少的醫生,吃了不少的中藥,都無濟於事,他的傳統觀念非常重,就想不能在自己這一輩斷了後,做夢都想要個兒子,他不是沒有找過,最後結果是可想而知。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我不要你管,你回去吧,”招娣以為是阿秀又轉回來了,她怒吼道。
“寶貝,是我,”張軍笑眯眯地用鑰匙開門進來。
“哼!”招娣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寶貝,怎麼了?”張軍坐到招娣身邊,雙手摟著她的腰柔聲問。
“嗚嗚嗚,都是你乾的好事,我…”招娣委屈的淚水像雨點一樣打濕在張軍的胸前,哭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啊。
“寶貝,不哭,有我呢!”男人雙手溫柔地托起她的臉蛋,吻乾她臉上的淚花,兩個人又是一番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