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霧穿林白鳥飛,春陰垂野柳依稀。
驀然回首來時路,不見嬌容淚濕衣。
誌強習慣性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家的方向走去,隻見媽媽打著哈欠,站在台階邊,應該是剛才起來。
“媽!”誌強輕喚了一聲。
“喲!強子,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張秀琴驚叫一聲,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
“媽,我來找誌國,他起來了嗎?”誌強抿了抿嘴說。
“額…他還沒起來呢,你找他有事?”
“是的,媽,阿秀病了,誌國學醫也這麼長時間了,讓他過去瞧瞧。”
“秀丫頭病了?”張秀琴瞪大了眼睛。
“嗯!”誌強點點頭。
“什麼病?要緊嗎?”張秀琴焦急地問。
“媽,你彆焦急,姥姥說她是打擺子呢。”
“這個病可大可小,挺折磨人的,快,快叫誌國去,我去年打擺子,就是他治好的。”
“噢!”
“誌國,誌國,起來了,”誌強敲了敲門,在外麵叫道。
“二哥,你跟媽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馬上就起來。”
“好!你快點。”誌強催促道。
“知道了。”
“我去叫大哥。”
“叫大哥乾嘛?”
“叫大哥開拖拉機送我們過去。”
“哦!”
不一會,誌剛開著拖拉機,送兄弟二人回到鄭家莊。
“小嫂子,你怎麼樣?好些了嗎?”誌國進屋就問。
“誌國,你來了,姥姥喂我吃了些東西,感覺好多了,”阿秀撐起虛弱的身子,歪著腦袋靠在床頭。
“才幾天沒見,小嫂子,你怎麼瘦成這樣子?”
誌國看著她整個人憔悴了好多,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唏噓不已。
“昨晚一會熱,一會冷,折騰了一晚上,哎!這個鬼病,怎麼說來就來呢?”某人看了看虛弱的阿秀,心疼的要死。
“春天乍暖還寒,濕邪之氣容易入侵,稍不留神就會生病。”
“額嗯!快幫你嫂子看看吧!”
“小嫂子,你把右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好!”某人坐在她身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誌國仔細把了把脈。
“誌國,怎麼樣?”某人焦急地問。
“沒事,多喝水,多休息,吃幾副中藥調理一下就好。”
“噢……沒事就好,”某人舒了口氣。
“我從家裡帶了中藥過來,一劑中藥煎兩次,一天三次,二哥,你現在就去煎藥吧!”
“誌國,把藥給我,我去煎,”這時,恰好姥姥走過來。
“姥姥,還是我去煎藥吧!”
“你煎藥沒有經驗,在這裡好好照顧丫頭吧。”姥姥拿著中藥就去了廚房。
“強子,弟妹沒事,我就走了?”
“大哥,我還有事跟你說呢,”某人讓阿秀躺好,然後出了房間。
“強子,什麼事?”
“大哥,上次我不是跟你說了工地的事情嗎?”
“是呀,難道有消息了?”誌剛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
“嗯!跟王老板已經約好了時間,明天去簽合同呢!”
“那太好了,這麼久沒有音訊,我還以為黃了呢!”誌剛笑了笑說。
“怎麼可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嘿嘿!也是哈!”
“大哥,你明天有時間嗎?陪我去一趟。”
“強子,這個必須得有時間啊!明天什麼時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