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轉廊,院中漫步訴衷腸。
若求前路光明景,知識為燈作導航。
“哇!強哥,你看,”阿秀栽完最後一株辣椒,直起身來,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興奮不已。
“秀,看什麼呢?”某人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你不覺得地裡多了點什麼嗎?”
“嘿嘿!這還用覺得嗎?傻子都知道多了什麼呀!”某人笑著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強哥,這一排排、一行行的嫩綠,難道就不能激發你的詩情畫意嗎?”阿秀俏皮地朝他眨巴著眼睛。
“嘿嘿!在詩人的眼中,處處都是詩情畫意啊!”
“那是,有興趣嗎?”
“嗯……”某人的頭搖得跟陀螺一樣。
“嘻嘻,強哥,既然你不參與,那我就獨自為我心愛的辣椒,賦詩一首吧!”阿秀眉尖輕挑。
“好呀!平安,你覺得如何?”某人對傻傻站在一邊的平安使了個眼色。
“嘿嘿,我雖然不懂什麼是詩詞,但我知道,師娘是最棒的!”平安拍了拍自己滿是泥土的爪子。
“平安哥,你這馬屁拍得…把我的靈感都給拍沒了啊!”
“啊…”
“秀,你就彆賣關子了,來吧!我們洗耳恭聽呢!”某人嘴角勾起,笑眯眯地看著她。
“嘻嘻!你們聽好了:”
行行嫩綠土中栽,澆水施肥汗下來。
待到開花結成果,香辣味美滿情懷。
“嗯!不錯,從種辣椒的不容易,到吃辣椒時的滿心歡喜都寫到了,秀,我真是佩服你啊!你說,你這腦子裡裝了多少詩詞呢?”
“嘻嘻,強哥,我腦子裡的東西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阿秀嘴角彎彎。
“哎!太陽公公都羞得躲進雲層裡咯!”
“嘻嘻!那…就讓太陽公公好好休息,我們就彆打擾它了吧!”
“平安,收拾一下家夥,回家了。”
“好的,師父。”
“強哥,此時,我想起陶公說過一段話。”
“什麼話?”
“嗯……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景翳翳以將入,撫孤鬆而盤桓。”
“陶公在歎時間短暫,舍不得離開呢!”
“強哥,我跟陶公有同感哈!”
“嘿嘿!這首歸去來兮辭,是陶公壯年所作,難道你也有…”
“強哥,這跟年齡沒有關係,好嗎?”阿秀眉尖微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好好,沒關係,沒關係!”
“什麼沒關係啊?”姥姥剛好端著碗從廚房出來,看見他們回來,笑嘻嘻地問。
“姥姥,沒什麼,我們在說笑呢!”阿秀笑嘻嘻挽著姥姥的胳膊。
“噢!洗手吃飯了。”
“好的,姥姥。”
“師父,我走了,”平安放下工具,搓了搓手說。
“平安,你去哪裡?”
“師父,我回去了。”
“回什麼回,去,把手洗乾淨,吃飯了,”某人最看不得一個大男人扭捏的樣子。
“我…”
“平安哥,彆磨磨唧唧的了,聽強哥的,吃完飯,我還有東西送給你呢!”
“那…謝謝了!”平安低聲道。
“平安哥,你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