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蟲鳴耳畔傳,雄雞唱響五更天。
起來不見郎君影,獨倚窗前淚潸然。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跟彆人分享,但又不想忘記,往往就會以日記的形式記錄下來,可以說,日記是一個人,內心世界的獨白。
“這麼重要的東西,強哥怎麼會…不帶在身邊呢?難道這是某人故意留下來的?”這讓如此聰明的阿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阿秀坐在床上,繼續翻看著日記,裡麵的文字,讓她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她仿佛沉浸在他的世界。
七月七日,晴
今天是七夕情人節,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可是,我的織女,卻遠在天邊,秀,我在想你,你也在想我嗎?哎…
夜深人靜晚風輕,獨倚窗前望月明,
不見佳人頻歎息,一絲愁緒黯然生。
阿秀讀著這首小詩,眼眶濕潤,在心裡默默喊著他的名字,“強哥,我也在想你,你知道嗎?你日記中的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符號,都在撥動著我的心弦,此刻,多麼希望你能夠在我身邊…”
已經是半夜三更,阿秀躺在床上,被褥上仍然殘留著某人的味道,她把被褥緊緊地摟在懷裡,沒有一絲睡意,銀白色的月輝透過窗戶,照在床前,她索性坐了起來,拿來紙筆,在日記本上賦詩一首:
三更夜半月高懸,獨倚窗前柳拂弦。
此去天涯湖海隔,歸期未定夜難眠。
阿秀放下紙筆,趴在枕頭上,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
“丫頭,起來了,”姥姥在門外連叫幾聲,見沒有人答應,又敲了敲門。
“丫頭,阿程在等著你呢!”
這下阿秀總算是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問道:“姥姥,您剛才說什麼?”
“你今天不是要去鎮裡嗎?阿程在等你呢!”姥姥搖搖頭。
“噢……我知道了,姥姥,”阿秀看了看手表,立馬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好衣服,洗漱一番,然後,拿著自己的包包就準備出門。
“丫頭,把這些東西帶上,”姥姥拿來一大袋土特產,塞到她的手裡。
“姥姥,拿這些東西乾嘛?”
“這些好東西都是給你師父的,城裡人就是有錢,也難買得到的綠色食品呢!”姥姥笑了笑說。
“好好,我拿去,”阿秀提著蛇皮袋就跑。
“丫頭,你慢點,”姥姥跟在她後麵喊道。
“姥姥,哥上班要遲到了,我得快點走。”
“那…我去送送你吧!”
“姥姥,您就回去吧!不用送我。”阿秀朝跟在後麵的姥姥揮揮手。
“好吧!你自己在外麵注意安全哈!”
“我會的,您放心吧!”
鄭程看見阿秀提著一個蛇皮袋,他快步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東西,然後,放進後備箱裡。
“哥,謝謝你!”
“秀妹,客氣啥,上車吧!”鄭程抿了抿嘴笑著說。
“好,哥,你上班不會遲到吧?”
“不會,幸好我起來的早,去你家叫你,姥姥說,你還沒起來呢!”鄭程看了看滿臉倦容的阿秀。
“嘻嘻!”阿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秀妹,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鄭程關心地問。
“還行吧!”阿秀不爭氣地打了一個哈欠。
“什麼叫還行吧?哈欠連天,黑眼圈那麼嚴重,分明就是沒有睡好嘛!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就是睡不著,”被鄭程看穿,阿秀也隻有實話實說了。
“秀妹,你連謊話都不會說。”
“啊…”阿秀迷茫地看著他。
“古話說:無事一身輕,一覺睡到明,”鄭程朝她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