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無意中的一句話,又一次戳痛了白雪的內心,她不由得秀眉微蹙,強作歡笑道:“瞎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拋棄你了?”
楊晨撇撇嘴冷笑道:“當年,你不辭而彆,偷偷去了國外,這算不算拋棄呢?”
“這…楊晨,咋又翻舊賬,不理你了,”為掩蓋自己內心的慌亂,白雪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楊晨微微笑道:“慢點喝,嗆到了可就丟人了哈!”
“我好心留下來陪你,楊晨,你太…”
見白雪真的生氣,楊晨接過話說:“白雪,謝謝!來,我敬你一杯。”
“哼,誰要跟你碰杯?誰又要你敬酒?”
“那…你既然敬酒不喝,是不是要喝罰酒啊?”楊晨挑眉笑道。
白雪嬌嗔道:“楊晨,你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就回去吧!”
楊晨呲牙道:“誰說我喝醉了?你看我像喝醉的樣子嗎?”
“沒喝醉?怎麼儘說胡話呢?”白雪沒好氣道。
“啊!我說胡話了嗎?”楊晨的嘴角微微揚起,彎成一抹性感的弧度,接著,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儘。
白雪被他的豪飲嚇到,很是替他擔心,奪過他手中的杯子,說道:“你…你彆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醉了。”
楊晨朝她揮了揮手道:“醉了?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啊!”
“醉,真的能解千愁嗎?笑話,隻是有些人借酒麻醉自己罷了。”
“白雪,你不懂,”楊晨朝她擺擺手。
白雪的手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杯子,挑眉笑道:“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啊!”
這種痛苦的滋味,白雪不是沒有體會過,記得在國外那段黑暗的日子裡,基本上是酒陪著她度過漫漫長夜。
楊晨不由得長歎一聲,說道:“隻要能忘記一些人,一些事,暫時的麻痹又何妨?”
“楊晨,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呀!我願意聽你傾訴,何必要用酒來麻痹自己呢?”
楊晨“嗬嗬”笑道;“跟你說,你能幫我什麼?”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如何去幫你?”白雪不由得對他翻了個白眼。
“白雪,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欺騙我?她為什麼要欺騙我?啊?”
楊晨的聲音近乎瘋狂,接著竟抽抽噎噎哭了起來。
白雪努了努鼻子,看著他好氣又好笑,撇撇嘴道:“楊晨,你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呢?也不嫌丟人。”
“丟人的應該是她,我…我丟什麼人?我…”楊晨說著說著竟然趴在了桌子上。
“楊晨,楊晨……”
見他半天半天沒有回答,白雪起身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問道:“喂!你乾嘛呢?這裡可不是睡覺的地方哈?”
“誰說我睡著了?”
“既然沒睡著,那…起來走吧!”
楊晨抬頭,取下鼻梁上的眼鏡,揉了揉眼睛問道:“去哪裡?”
“你是不是傻呢?當然是回家了。”
“不回家,我不回家,”楊晨朝她揮了揮手。
白雪有些不解地問:“你不回家?為什麼?”
“不回家就是不回家,沒有為什麼。”
“你…不可思議。”
楊晨看了看她,冷笑道:“現在才發現啊!我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怎麼了?”
“哎!沒想到男人一旦任性起來,竟也跟女人一樣。”
楊晨沒有理會她說什麼,繼續趴在桌子上。
“喂!楊晨,你到底什麼意思嘛?怎麼又趴下了?”白雪氣的直跺腳。
旁邊一個大叔說道:“美女,帥哥應該是喝醉了,喝醉酒的人,他的意識是模糊的,你這樣叫他是沒有用的。”
白雪點點頭,輕歎一聲,“這個人真是的,我一個人也搬不動他,隻好打電話叫他舅舅過來了。”
楊晨聽說要打電話給舅舅,忙抬起頭來說道:“不要…不要打電話給我舅舅。”
“不打電話給你舅舅,那…打電話給你爸媽,怎麼樣?”白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