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薛喜兒。”
“薛富貴跟你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以前是同村的。”
“老實點,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的犯罪證據,現在讓你說是給你機會。”
薛喜兒吞了吞口水後還是嘴硬不發一言。
“你要知道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知道殺人可是死罪,你確定你一個人擔的起嗎?”
黎貴擲地有聲的話嚇得薛喜兒一哆嗦。
“那啥,不關我的事,都是薛富貴乾的。”
“說詳細點。”
“二癩子掌握了薛富貴的一些把柄,一直以來他拿著這些把柄勒索薛富貴。最近他胃口越來越大,薛富貴就想一不做二不休。”
“什麼把柄?彆耍滑頭,老實交代。”
“薛富貴這些年做了不少壞事,具體是哪樣,我也不太清楚。”
“看來你還不老實。既然你這麼不肯合作,我們也隻好把你當做薛富貴同夥了。”
“彆,彆啊。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我猜是陳桂花的死。”
黎貴表情凝重再次確認問道:“陳桂花不是被陳大郎所殺,怎麼跟薛富貴有關?”
“桂花跟薛富貴的事當時鬨得人儘皆知,而且桂花總是仗著自己知道薛富貴的秘密貪得無厭。
薛富貴對陳桂花早動了殺心,他害怕自己動手被逮住就想出了借刀殺人法子。
當時大郎正處於提拔考核階段,他通過向鎮政府寫匿名信的方式檢舉陳家家風有問題,作風不正。
大郎那人膽子小但個性容易走極端,幾番刺激下來就有了後麵的事。桂花死的時候還懷著薛富貴的娃呢,你們說薛富貴怎麼能下得去手。”
“說清楚點。如果你能提供重大線索,我們可以考慮向上級申請減緩你的罪行。”
“其實,桂花死那天,我看到薛富貴了。”
“薛富貴去過陳家的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過了。”
“同誌,你們不知道。大郎捅了桂花後慌慌張張的回屋,我看到他滿手的血就知道出事了,便去桂花屋裡瞧瞧,就看到薛富貴手裡拿著把小匕首捅向陳桂花的肚子,嘴裡還嚷著‘沒想你命這麼大,被捅了這麼多刀還不死’,我當時嚇壞了,一不小心弄出了動靜,被薛富貴發現了,至那以後我就半推半就跟了他。”
“事後為什麼不檢舉?還是陳桂花的案子是你跟薛富貴共謀所致?”
“不是不是的,我害怕,我害怕薛富貴殺了我。他說要是我把事情說出去就殺我和我兒子,我哪裡敢…”
“知道薛富貴現在可能躲在哪裡嗎?”
“他的事,我都不清楚,這些事你們還是去問他老婆吧。”
“他老婆那邊我們自有人去詢問,我們現在問的是你。”
“我真不知道,我跟他就是趕鴨子上架不得已。”
經過一夜的連續審問,黎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合著衣倚在村委會辦公室的長椅上假寐了會,沒多久又聽到村裡的公雞開始“咯咯咯”的打鳴。
他抓了抓淩亂的頭發,走到外麵壩子的水井旁,握住把柄壓了一盆水,雙手捧起涼水就往臉上潑。
冰冷的感覺讓他發昏的頭腦瞬間清醒了過來,像是想到什麼,匆匆向林山家走去。
“黎隊長?這麼早有啥事?”
“關於陳桂花的死,我們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