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關係,但我有關係好不好?你這樣,我怎麼做菜?今天吃小火鍋,你喜歡吃嗎?”
黎謹俯身在林敏芝耳邊,“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林敏芝感到耳朵酥酥麻麻的,一巴掌推開黎謹的腦袋。
故作鎮靜道:“要蹭飯可以,不過你得幫忙洗菜。”
去到廚房,林敏芝將藍色碎花印花確良布做的圍裙遞給黎謹。
自己戴上了棕色格子花紋的圍腰。
黎謹嫌棄地看著手中女性化的圍裙,“我們換換。這個太娘了。”
“不換,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說話間,林敏芝將需要要用的鍋碗瓢盆清洗漱了一遍。
黎謹無奈搖頭,認命地將花圍裙戴在自己身上。
柔和的白熾燈光下,黎謹那如玉麵龐,高挺的鼻梁,白色的麻花薄毛衣,跟花圍裙搭配起來並不違和、
此時認真洗菜的他,少了平時的淩厲,多一份柔和。
一旁的林敏芝開始炒料。
倒入少許菜籽油,薑、蒜、豆瓣依次放入鍋中炒香。
加入兩勺凝固的牛油。
等牛油化開後加入青、紅兩種花椒和豆豉翻炒。
炒出香味後,加入適量清水和蔥段熬煮。
差不多半個小時,火鍋的香氣就從鍋裡傳出。
“好香啊……”
“那當然,不看看是誰做的。”
林敏芝眼裡藏不住的驕傲和得意。
黎謹的眼角也不由得染上笑意。
“你去把牛肉切成薄片。”
“哼,你慣會使喚我。”
“不願意?不願意的話,某人今晚就沒得吃。”
黎謹滿眼笑意的拿起切刀。
手起刀落,上好的雪花牛被片成了薄片。
林敏芝將煮好的底料倒進砂鍋,放到小火爐上。
又拿出兩個矮凳放火爐兩邊。
各種丸子、素菜擺放在旁邊小桌上。
裹滿湯汁的牛肉片,肥美嫩滑。
黎謹比平時多吃一碗飯。
“好啊,你們偷吃好吃的,都不叫我們。”
“悅悅,你們怎麼來了?快坐,我去再洗兩副碗筷出來。”
關悅笑著說:“有個人一直沒回來,我們隻好自己來看看了。結果發現某人為了吃獨食,不叫我們。”
關悅身後是雙手插兜,不苟言笑的關山。
“我們得抓緊找到畫,顧禾傳回消息說傅家對畫有些起疑了。”
黎謹示意兩人先吃飯,找畫的事吃完飯再說。
關悅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跟兩個男生搶起牛肉來。
看著三人為了幾片牛肉搶的不可開交,林敏芝忙說:“不知道你們會來,這準備的少,下次約好時間,我多買些,大家吃個儘興。”
黎謹將自己搶到的肉挑進林敏芝碗裡。
“彆管他們,餓死鬼投胎。你多吃點,我看你都沒怎麼吃。”
關家兩兄妹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吃過飯後,黎謹吩咐兩人洗碗。
關山當下表示反對。
“反對無效。”
“為什麼?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洗碗。”
“你剛剛吃飯沒?”
“吃了啊。”
“你吃了,還不洗碗?想不勞而食嗎?”
關山憤懣地收拾起碗筷。
關悅在一旁憋笑。
有人收拾,林敏芝當然樂意至極。
她回到自己房中,從梳妝台暗格中取出一張泛黃的圖紙。
“這就是沐老爺子給你留的圖紙。”
“是的。我去檔案館查過,泰興前身國泰的建造者叫梅少英,沐家的家譜上有一個叫沐少英的人,我想這並不是巧合。
再加上沐家有一本梅家獨門秘籍梅家術。
我猜這沐少英就是梅少英。
沐老爺子就是梅家的後人。
而梅家的那副藏寶畫應該一直在他們這一脈手中。
不然傅家也不會一直蠢蠢欲動了。
至於畫為什麼會放進泰興廠裡,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