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指一動，一隻黑色小蟲彈到了關山身上。
關山當場慘叫了一聲。
突然又出現另一個黑衣人。
不等林敏芝和黎謹反應，他就朝兩人扔了一包石灰粉。
漫天飄散的粉末讓人根本睜不開眼。
在兩人捂住口鼻躲避間。
新出現的黑衣人已經抱著受傷的黑衣人跑掉了。
等粉煙散儘，黎謹頂著一頭石灰粉對林敏芝說：“你看著關山，我去追他們。”
此時關山已經疼得暈死過去。
林敏芝點點頭，示意黎謹放心，她會保護關山的。
黑衣人中有一人受傷，按理說應該跑不遠。
黎謹找遍了防空洞都沒發現黑衣人們的蹤影。
他帶著滿腹疑慮而歸。
林敏芝給關山進行檢查。
“關山，怎麼樣了？”
“像是中毒，又感覺不太像，我隻在他右下腹找到一個豆子般的紅點。”
“我們先離開這。”
黎謹背起關山，林敏芝拿著畫匣子跟在他們後麵。
等到了門口，
黎謹拉動了幾下，發現門從外麵鎖上了。
厚重的鐵門，連林敏芝都沒辦法用蠻力打開。
“他們想把我們困死在裡麵，怎麼辦？”
黎謹憂慮的看了一眼背後的關山，“我們倆興許還能撐到關悅來找我們，我怕關山堅持不了。”
林敏芝食指輕輕敲擊著牆壁，“一定還有其他出口。”
“芝芝，把沐老爺子的給圖紙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林敏芝從褲兜裡摸出一團皺巴巴紙，幸好當時找到畫後沒扔掉，不然還得費時間回頭找。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努力將圖紙展平，舉到黎謹眼前。
“不用這麼近，我不近視。”
“我遠視不行？”
“行，你說什麼是什麼。正麵是早年的國泰廠平麵圖，背麵是防空洞的平麵圖，兩張平麵圖拚合……
我知道出口在哪裡了。
芝芝跟我來。”
“你知道出口了？在哪？”
“彆廢話，跟我來就知道了。”
黎謹背著關山邁著大長腿快步向裡走去。
林敏芝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咦，這不是剛剛來過的地方嗎？
“對，就是這裡，你看到那邊的台子沒？出口應該就在那附近”，黎謹將關山放下，掏出腰間的匕首，走向石台。
林敏芝聞言也去到石台上查看。
黎謹一邊用匕首敲擊著磚麵，一邊對林敏芝說：“如果石台下有密道，那麼敲擊磚塊發出的聲音肯定與其他處不同。”
兩人按照順序一塊塊對比聲音。
“咚咚。”
林敏芝欣喜對著黎謹喊道：“這塊磚下是空心的。”
接著她將匕首插入磚縫中，沿著縫隙用力劃開粘接的泥土。
當石磚被取下時，一個狹長的甬道出現在兩人麵前。
黎謹拿著手電筒從通道口跳下。
“我先探探路。”
林敏芝點頭，囑咐黎謹：“小心點，若是覺得不對勁就立馬回來。我們這麼久沒回去，關悅一定會想辦法找來的。”
黎謹捏了捏林敏芝的臉，“知道了，小老太婆。”
林敏芝美目一瞪。
黎謹立刻老實道歉。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林敏芝從未感到時間過的這麼慢。
在黎謹走後，她又給關山把了一下脈。
脈象很奇怪，有些像滑脈，但脈動卻不那麼強勁。
這讓在學醫上半路出家的林敏芝一頭霧水。
途中關山醒來過一次，不過因為他一直喊疼。
林敏芝沒辦法又把他打暈了。
看著關山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也變得越來越焦急。
正當她打算下去看看的時候，黎謹頂著一張黢黑的臉出現了。
“你這是去挖煤了？”
“差不多。快把關山扶過來，我們走。”
黎謹一路馱著關山。
林敏芝抱著畫，在前麵打著電筒。
這條道正好通向鍋爐房儲存煤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