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房休息吧!”
邊母猛地拍桌子!
“她就是回房去死,也要把從我這兒偷走的東西交出來!”
邊父放下了茶杯,“老大,那可是我和你娘的棺材本。”
邊誌文忍不住快速說道:“大嫂!如果真是你拿的,你趕緊拿出來吧!”
沈流芳:“我拿的是我該得的!”
邊母的老臉陰沉地跟老巫婆似的,“你的?從你嫁到邊家,你是一分錢沒從外麵拿回來過!”
“你除了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你還做了什麼?”
“天天在家吃白飯,你還有那個碧臉說是你的?”
“家裡這些東西有一分錢是你賺回來的嗎?”
邊敘要說話,沈流芳一巴掌拍在桌上!
邊父茶杯上的蓋險些被震掉下來。
“我嫁到你們家之前,做保姆一個月都還能賺個十塊錢!
嫁到你們家之後,活乾得更多了,臉色看的更多了,乾的活還成白乾的了?”
沈流芳指著邊敘,“這個男人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不管我是不是真的一分錢沒賺,他養我都是應該的!”
“作為堂堂一個團長一個師長的媳婦,我十一年沒穿過一件新衣服,一件沒打補丁的衣服都沒有,褲衩子都洗爛了都還在穿……”
沈流芳看著邊敘,本該盛滿明亮色彩的杏眼暈著幾分水澤。
她諷刺地說“就連街道上挑大糞的陳同誌都能把老婆養的好好的……邊敘,你真不是個男人。”
邊母勃然大怒,連聲罵道:“不知羞恥!這種話都有臉當眾說出來!你不要臉我們家還要臉麵!”
邊敘眉頭鎖成了一條線,他的薪水一直都是分兩次彙回來,一半給了父母,一半給了沈流芳。
邊紅嬌見狀,嘲諷道:“沈流芳,當時是你自己要討好我爸媽,主動讓我媽去替你領錢的!”
“你現在這麼說,裝可憐給誰看!”
沈流芳嘴角譏誚地扯了扯,“邊紅嬌,這主意不還是你給我出的?”
“你說你爸媽對我不滿,認為我是圖你們家的錢才算計你大哥。
要想他們對我改觀,要想你大哥對我改觀,我啊就不能沾你們家的錢,時間長了,你父母就知道我是什麼為人了……”
邊紅嬌心裡得意的攤手,有恃無恐的說:“不管你怎麼說,錢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給我媽的,我媽可沒逼你把錢拿出來。”
“再說我媽可是大哥的親媽,親媽管親兒子的津貼那也是天經地義的。”
沈流芳:“看來羅成的薪水也交給你婆婆了?”
邊紅嬌想也不想,脫口而出,“那怎麼能一樣?”
她嘲笑沈流芳,“你一個鄉下來的小寡婦也配和我相提並論?”
“我嫁給羅成是低嫁,你是嗎?”
“我有娘家撐腰,還有份體麵的工作,你有嗎?”
如果不是邊紅嬌還記恨著她大哥在北城兄妹麵前無情地揭穿了她,她現在最想說的是,她有一個前途無限的大哥!
沈流芳有嗎?她隻有一個拖油瓶!
沈流芳諷刺的一笑,“我這點確實比不上你,沒有父母供我吸血,沒有大哥供我吸血。”
“你就不一樣了,你多能耐啊!把奸生子奸生女養在你大哥家,充當你大哥的親生女兒不說!
還用大哥的錢去給你婆家買房買工作,給你丈夫鋪路升到了工會副主席的位置。”
邊紅嬌咬牙切齒,心中怨恨不已,恨不得撲上去撓花沈流芳的臉,撕了她這張什麼話都說的出口的爛嘴!
“你放屁!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挑撥我和我大哥的關係?”
沈流芳嗤笑一聲,沒有被她掌控話題,“你大哥這些年前後津貼水準不一樣,但十一年來他彙過來的錢不會少於八千。”
“就算你父母再霍霍錢,也不至於隻剩下兩千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