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月的臉被打的不成樣子了,疼的她眼底臉上均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喬鈴蘭眼底冰冷如深淵,“半年內,你如果嫁不了邊敘,就由我來安排嫁人。”
司南月死死地掐著手心,身體緊繃僵硬。
沒等到司南月的回答,喬鈴蘭偏過了頭看向司南月,薄薄的眼瞼處堆著濃鬱的青氣,猶如惡鬼一般的眼神。
司南月喉嚨微哽,“我知道了。”
……
年後,沈流芳將華老師以她乾媽的名義留在了軍區,留在了家裡幫忙照顧寶珠。
論安全,這個時候沒有比軍區更安全的地方了。
明麵上華老師是沒有薪水的,因為不允許私人雇傭。
華老師私下也不收沈流芳給她開的高薪,包她吃住就行,若是付她薪水,就是把她當外人了,她也不會留下來。
這個年一過雙方感情更近了一步,華老師更是將自己的情況都告訴了沈流芳。
之前都是沈流芳的猜測,兩人也心照不宣,不提那些不能碰的問題。
如今華老師真的把沈流芳當乾女兒看待,也不想牽連了她,自然從頭到尾都說的清清楚楚。
華老師自己的娘家走的快,幾乎都去海外發展了。
她的夫家姓傅,中醫世家,兩家當初是門當戶對,自然逃不了被清算。
華老師和丈夫傅川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學醫,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即便婚後沒有孩子兩人也是相濡以沫。
隻可惜對方因為先天性心臟病去世的早。
傅川去世沒多久,華老師就離開了婆家。
傅家被清算,華老師不是沒有回去過,但她救不了他們,她自身難保。
在知道傅家幾房走的走死的死隻剩下傅嶠和傅清辭父子時,還曾去看過他們,悄悄給他們送過幾次東西。
她本身資本家出身,娘家離開國內的時候也給她留了一大筆錢。
她自己當年的一大筆嫁妝,還有他們夫妻的家私都有不少,隻是都被她藏在了其他的地方。
現在的情況有錢她也‘花不了’多少。
沈流芳卻不願意占這個便宜,兩人各退一步,商量好把這筆華老師不願意收的薪水用在每個月的夥食費上。
這樣沈流芳在吃喝用的方麵就不用因為華老師以後在家裡而有什麼變化,理由都是現成的了。
有華老師在家,沈流芳是真的輕鬆多了,遇到衛生所病人多要加班的時候,也不用擔心寶珠一個人在家。
她也不用去夜校了,到考試的時候去考個試就行了。
晚上她還能跟著華老師學醫開小灶。
沈流芳這天晚上就在家上課,母女倆都趴桌上‘學習’。
沈流芳的腦子沒的說,記憶力好,思維能力也好,能做到有舉一反三,一本厚厚的醫書她也能慢慢地啃下來背下來。
邊寶珠就不一樣了。
或者說不止邊寶珠。
對門沈流芳前夫家的邊夢雪也是一樣。
兩個聰明的父母生出了兩個笨蛋女兒出來。
好在邊寶珠願意學習,學習態度是好的,就是學不進去。
華老師不是專業教師,也在夜校教幾年了,自認為還是有那麼一些專業能力的,但都無法讓邊寶珠這棵朽木開花。
有時候輔導寒假作業時,她都要給自己來幾針冷靜冷靜。
邊寶珠有時候就挺害怕的,害怕華奶奶一個沒忍住就紮她身上了!
開學後,華老師吐出一口長氣。
開學後,邊寶珠也鬆了一口氣,蹦蹦跳跳地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