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喬司令麵色沉重地走了過來。
司南月轉身看到喬司令,聲音帶著無儘的委屈和傷心,“外公……”
喬司令臉色嚴肅,濃密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唇邊的肌肉繃的很緊,“帶我去見你母親。”
司南月帶著外公去了旁邊一間病房,病床上躺著的人已經蓋上了白布。
喬司令呼吸重了幾分,死死地盯著白布下麵的人,兩個呼吸後,上前掀開了白布。
喬鈴蘭皮膚青白,一雙眼睛是睜開的,死不瞑目的狀態。
司南月麵色陰沉,眼神充滿了憤怒,“外公!媽是被人害死的!她是被人開槍打死的……”
喬司令看到了女兒的屍體,心裡沉甸甸的壓著悲傷,抬手去幫她把眼睛閉上。
但試過兩次,喬鈴蘭都沒有闔上眼睛。
司南月捂著嘴忍不住地哭了出來,“外公!沒有找到害死媽的人,媽是死不瞑目啊!”
死不瞑目的女兒讓喬司令心中湧出了不少心痛難受的感覺。
出了病房,喬司令看向了思想委員會主任王歸仁。
王歸仁在思想委員會對喬鈴蘭退讓三分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對方有一個當司令的爹嗎?
“喬司令,喬同誌的事我很抱歉。”王歸仁態度恭敬,神色誠懇。
喬司令麵色深沉,眉眼之間一片凜冽之色,
“我要知道她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中槍?”
王歸仁平日在下屬麵前顯得冷酷的臉龐在喬司令麵前格外的謙卑斯文。
經過王歸仁一番解釋之後,喬司令眉頭緊皺,眼神格外嚴肅,“她在查的邊家是哪個邊家?”
王歸仁神色如常地說道:“我和邊家打過幾次交道,恰好知道的比較清楚。”
王歸仁沒有說塗家洋樓的事,而是把他怎麼剛正不阿不畏強權地把邊敘父親下放到農場的事說了。
“喬主任應該是收到了舉報信,當時去邊家搜查,出來之後遭到了伏擊。”
喬司令麵色冷峻,眼神銳利如刀,“伏擊?什麼人會用槍來伏擊她?”
如果對方敢說是邊敘所為,喬司令立即就能把他當敵特給抓了!
這明顯就是圖謀不軌!是針對軍區高層之間的挑撥離間!
王歸仁神色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喬司令:“你直接說吧。”
王歸仁委婉的說:“喬主任為人處世比較激進,不太給人麵子,又太有上進心,所以得罪的人比較多。”
一些他認為都難啃的硬骨頭,都被他引著喬鈴蘭去啃掉了。
王歸仁圖財,喬鈴蘭圖什麼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圖財,他覺得她大概是純變態吧!
“回頭我把喬主任最近的一些工作整理出來,您可以看一看。”王歸仁並不心虛。
喬鈴蘭來思想委員會沒多久,但想她死的人可真是不少。
喬司令沒有拒絕,“我要見一見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其他人。”
王歸仁也沒有推脫,直接把昨天晚上跟著喬鈴蘭一起去邊家的幾個人都喊了過來。
喬司令具體問了問昨晚的事,知道了搜查邊家,但一無所獲的事情。
也知道了喬鈴蘭是有意去找邊家人麻煩。
喬司令神色難看,氣的不行,卻又因為人都死了,怒氣沒法子發泄出去,憋得麵色更加駭人。
小黑子是喬鈴蘭的左膀右臂,因為和喬鈴蘭一樣變態,而深受喬鈴蘭的看重。
此時小黑子卻被對方的低氣壓嚇得臉色發白,擔心被遷怒,努力地給自己找到戴罪立功的地方,“還……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