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芳神色不變,心裡還是有些意外。
她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祝家人居然知道她這麼多的情況,還隱瞞了下來。
梅若雪很有自信地說:“我從祝洪的口中知道了你的身份,還特意去當地確認過你們一家,確認過你的身份。”
“你如果不相信,可以讓人去當地查一查,看看當地是不是有這樣一戶人家。”
沈流芳似笑非笑,“當地有這一戶人家又如何?祝洪說的就是真的?他能撒第一次謊,就不能撒第二次謊?”
她諷刺道:“還是說你本事比部隊的本事還大,祝洪欺騙部隊,欺騙不了你?”
一個品行不端撒謊成性的人說的話能有可信度?
如祝洪,因為祝夢蘭是女孩,就把孩子在漲潮之前扔在了岸邊自生自滅。
因為祝家需要一個媳婦生男孩,就欺騙一個失去記憶的女孩,給這個女孩安上了童養媳的身份。
如果沈流芳沒有逃出小漁村,等待沈流芳的結局就是不停的生孩子,生兒子,
生的如是女兒就會像祝夢蘭一樣被扔在沙灘上自生自滅。
如梅若雪,心胸狹隘自私自利,不擇手段撒謊成性,就在剛剛她還依然在撒謊,在騙人。
梅香雪現如今厭惡透了梅若雪,哪會相信她說的,
“梅若雪!你到現在還不說真話,你還在撒謊,你真是沒救了!”
梅若雪氣笑了,“我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沈流芳親爹是土匪!親爺爺是悍匪!她外公更是資本家!她親媽是資本家小家姐!”
她批判又諷刺的說:“她也就是離婚了,她要是不離婚,邊敘都能被她牽連。”
梅香雪氣恨交加,隻覺得她瘋了頭了,到現在還撒謊,“你要是再不說實話,你的事我和你姐夫是不會再管了!”
梅若雪臉色一變,眼睛瞪著梅香雪,“我可是你親妹妹!你不管我,你難道還能不管爸媽!”
梅香雪氣的發笑,“梅若雪,你還真彆拿爹娘來壓我,我雖然姓梅,但我已經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
“娘家的事,我能管就管,不能管,我也不會搭上自家給你擦屁股!”
梅若雪恨恨地怒視著梅香雪,咬牙切齒,“我該說的都說了!喬鈴蘭的事和我無關!”
她更懷疑是邊敘為了給家裡人和沈流芳出氣殺了喬鈴蘭。
她逃出去,不但是怕被喬司令遷怒她,也是怕邊敘同樣不放過她。
沈流芳掃她一眼,嘲弄至極,“和你無關?”
“你是說你主動把東西藏到邊家,然後舉報給喬鈴蘭,讓喬鈴蘭去找邊家的麻煩的事和你無關?”
“還是說你借著喬鈴蘭的手捏造事實往我身上潑臟水,故意陷害我報複我的事和你無關?”
梅若雪矢口否認,“喬鈴蘭又不是傻子!她怎麼會聽我的!”
沈流芳:“你彆說你去找喬鈴蘭之前沒有在軍區打聽喬鈴蘭的事。”
梅若雪到底在軍區待過一段時間,想找個人打聽喬鈴蘭的事沒有那麼難。
“喬鈴蘭和你不過是一丘之貉,她要給邊敘一個教訓,或者逼邊敘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家裡人向她妥協。”
至於妥協什麼,自然是娶司南月。
就算邊敘不妥協,不願意娶司南月,喬鈴蘭用邊敘家人教訓邊敘的目的也達到了。
邊家人下了農場,邊敘作為邊家的一份子,就算是在部隊影響有限,
不至於像喬鈴蘭那樣直接轉業,但往後升遷等一些‘好事’肯定是輪不到他。
“她配合你給我潑臟水,報複我,給我一個教訓是其一,真正的目的是她要借著我去找羅姐的麻煩。”
“羅姐因為我的事去找喬鈴蘭說情,指不定喬鈴蘭會想什麼辦法讓羅姐‘不小心’沒了孩子。”
“以羅姐在乎孩子的程度,孩子沒了,就算是被喬鈴蘭害的,我也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