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邊敘發現情況的徐文元此時還在顧廠長的辦公室。
從顧廠長口中知道了邊敘打聽他的事,徐文元就知道邊敘是發現他在撒謊了。
徐文元扶額,失望加無奈吧!
本來以邊敘的性格,知道他身患絕症,就絕對不會再阻止他去接近沈流芳。
甚至會在他接近沈流芳的時候退卻三分。
多麼好的辦法,多麼好的機會。
徐文元眼中閃過一抹戾氣,他時運不濟,偏偏遇到了肅清敵特行動,軍區戒嚴了好幾個月。
大好時機的失去,讓徐文元心裡挺窩火的,還不等他再想辦法,又一個打擊迎頭而來。
絕症的事邊敘不知道還能糊弄過去,一旦邊敘知道他在騙他,彆說去接近沈流芳,他就是再進軍區都困難了。
顧廠長看著他的模樣,目光探究,
“你這是又是什麼情況?他和你不是好友?他怎麼問到我這兒來了?”
徐文元也就不隱瞞,把自己做的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顧廠長自己兒子顧今越的事搞的沸沸揚揚,又是被女方退婚,又是被人舉報作風不正搞破鞋,甚至都有些證據確鑿的意思。
那段時間顧廠長可是丟儘了顏麵,廠裡的風言風語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消下去。
畢竟和顧廠長家結親的女方正是廠裡的車間主任童大來。
隻要童大來一天還是車間主任,一天還在這廠裡,顧廠長家的笑話就會被反反複複提起。
可惜那童大來的小舅子是思想委員會的王歸仁,顧廠長想收拾童大來也不行,打狗看主人。
顧廠長因為家裡的事在廠裡鬨的灰頭土臉,近期也是異常的低調,開會都少了。
相對比其他人,徐文元作為顧廠長的心腹,他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童大來的女兒童畫何止是和顧廠長家裡退婚,人家小姑娘還敲詐了顧家五千塊錢的賠償。
非但如此,和顧家公子顧今越搞到一起的破鞋孔蜜雪還不如人家童大來的女兒童畫。
人家童畫好歹父母雙全,那個孔蜜雪單親家庭不說,她媽也隻是鞋廠的普通工人。
童畫她爸童大來是車間主任。
童畫她舅舅王歸仁還是思想委員會的主任。
顧今越是顧家獨子,他身上背著傳宗接代的責任。
可那個孔蜜雪有先天性心臟病,壓根就不能懷孕生子。
所以顧家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孔蜜雪進門,又怕兩人被舉報搞破鞋,隻能一起被打發下鄉當知青去了。
這些事都是經過了徐文元的手,所以顧家見不得光的事他都知道。
他自己身上見不得光的事也得作為‘把柄’讓領導知道。
有把柄在領導手裡,領導才會放心用他。
如徐文元所想,顧廠長知道徐文元喜歡上兄弟的前妻不說,還撒謊用絕症的事欺騙兄弟,試圖讓兄弟成全他……
夠無恥!夠不要臉!
顧廠長神色複雜,他是真沒想到徐文元是這種人。
因為徐文元在廠裡的名聲極好,不光對植物人妻子不離不棄,還從來不沾花惹草,溫文儒雅,為人正派。
顧廠長這個當領導的在廠裡都沒有這麼好的名聲。
他徐文元卻是在廠裡人人愛戴,人人敬重。
顧廠長心裡能舒服才怪。
現在徐文元自曝其短,顧廠長沒有生氣,反而認為徐文元沒有拿他當外人,態度上也親近了幾分,“你這小子!”
“不說你和他這麼多年的朋友,就他的身份,你看上他前妻,他能放過你?”
徐文元自嘲地說:“我了解他,他這個人迂腐正直,不會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
顧廠長:“你就非要看上他媳婦?換一個不行?”
徐文元先認真地糾正他的說法,“她已經不是他妻子了,他們去年就離婚了。”
顧廠長無語,“就算他們離婚了,那個女人也曾是你弟妹,是你好友的妻子,你和他在一起名聲上你想過嗎?”
徐文元:“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