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芳必須提前說清楚,免得王琴這份工作保不住,被姚威拿去送給賽青花。
王琴明白沈流芳的意思,她工作被姚威拿去給賽青花的事,還是她自己告訴沈流芳的。
她不是不生氣,隻是姚威用小徐的救命之恩說話,她就無言以對。
她也很感激小徐,感恩小徐,否則失去父親的就是她的孩子。
所以她一開始對姚威報恩的行為也是支持的。
姚威當初把她工作給賽青花時,她也沒有反對。
姚威後來又找關係,又花錢的給賽青花塞到了軍區托兒所當老師。
她咬咬牙,也沒說什麼。
正如姚威說的,一份工作難道比得上一條命?
但姚威付出的何止是物質!
隻要賽青花有事,無論他們自己家是不是有事,姚威都是把賽青花的事放在第一位。
一次二次就算了,次次都是如此。
王琴甚至有時候覺得當初死的人不是小徐,死的人是姚威。
不然她怎麼覺得她男人跟死了沒兩樣?
在沈流芳給王琴上藥的時候,姚威也包紮了好了手上的傷口。
現在亮子沒事了,姚威要去投訴沈流芳傷人!侮辱烈屬!
董政委來核實情況。
沈流芳自然是否認,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姚威受傷是他動手打我,被我手裡的針給傷了。”
“至於侮辱烈屬,那就更不可能,當時情況危急,我說話急了一點難聽了一點,
但也事好意提醒他們大庭廣眾之下男女應該避嫌,免得被人舉報生活作風問題。”
董政委來找沈流芳之前就已經問過當天在場的人了。
大部分人說的跟沈流芳說的一致。
連姚威的愛人王琴同樣也是這麼說的。
但姚威畢竟受傷了,因為這次受傷,姚威還會錯過一次本該是他的一項任務。
再有賽青花同誌是烈屬,是受部隊關照的特殊人群之一。
所以董政委來核實情況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想勸沈流芳退一步,賠償姚威的醫療費,並向兩人道歉。
沈流芳:“不可能。”
“我不接受向姚威和賽青花道歉賠償的處理。”
董政委為難道:“沈護士,姚團長和王同誌之間的事是他們自己的家事,你如果不摻和進去,姚團長也不會動手是不是?”
沈流芳氣笑了,“董政委,我記得您也有一個女兒?按年紀也快結婚了吧?”
“如果哪天你女兒被她丈夫打,你希望不希望有我這樣一個人去摻和進去?”
董政委臉色難看了幾分,這個比方太晦氣了!
誰敢打他女兒,他揍不死對方!
“夫妻之間的事都是小事,床頭打架床尾和,你一個外人摻和進去就是大事了。”
沈流芳問他:“王琴的牙齒被打掉了是小事嗎?”
董政委無奈地直言道:“王琴不追究就是小事。”
到底還是要當事人站出來說話,不然其他人就是多管閒事,多管閒事惹出來的事自然是要負責的。
沈流芳當時要和邊敘離婚的時候,就是軍區政委來和稀泥,勸和。
她現在也不想多說,更不想聽政委和稀泥,“如果我有錯,我願意接受組織調查處理。”
董政委也不想處理沈流芳,到底是才立二等功。
但這件事也不好辦,姚威死咬著沈流芳傷人不放,還有賽青花的身份也很不好辦。
“咚咚!”敲門聲。
門外是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