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敘臉色難看,望著徐文元的眸色充滿了寒意。
有些人對不起的事都做了,對不起的話都不說一句,還倒打一耙!
他確實沒有徐文元能言善辯,認知不同,無需爭辯,三觀不合,浪費口舌。
“出去!”
徐文元抱臂靠在了牆上,儒雅斯文的臉上浮出幾分涼薄的笑意,
“你一直把我擋在軍區外麵,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你,你我之間當然要好好聊一聊。”
邊敘闔上眼,即便是下跪,腰背依然筆直如鬆。
徐文元:“老邊,你和沈流芳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就是不對的人,對的人,是不會離婚的。”
“人的本能不是追逐自己失去的,就是追逐未曾得到的。”
邊敘是前者,徐文元是後者。
是得到再失去痛苦?還是從未得到更痛苦?
“你我各憑本事,不好嗎?
如果她答應和你複婚,我會祝福,你呢?”
“你做得到嗎?你能祝福我們嗎?”
邊敘對於徐文元的有意挑釁,並不理睬,連眼睛都未曾睜開,把徐文元這個人給無視了。
徐文元嘴角扯了扯,眼底閃動著一種惡劣的意味,
“你是不敢嗎?”
“如果她在意你,必然會在意你的前程,你們根本就不可能離婚。”
“如果她在意你,必然會在意你的想法,不會她自己不來,連寶珠都沒有過來。”
“如果她在意你……”
邊敘睜開盛滿霜雪的眼睛,臉上風雨欲來,目光如刀,
多年戰場上曆練出來的鐵血氣勢壓下來,任何東西都在這股氣勢下低下三分。
“徐文元,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我若真動手針對你,你現在不會站在我麵前。”
“不讓你進軍區的事,我征詢過她的意見,她不願意見你。”
“你懂什麼意思嗎?”
“就是她看不上你,你和她連朋友都沒的做。”
“還要我說的更清楚嗎?”
徐文元的鏡片後看不清眼色,“沒有嘗試過,我不會承認失敗。”
他一手插兜,敏銳的反駁道:“就像你,我不相信她沒有明確告訴過你不會和你複婚。”
“你呢?記住了嗎?放棄複婚的希望了嗎?”
“她在邊家十一年,和你結婚十一年,說起來我可能都比你和她相處的時間都長。”
徐文元略帶嘲諷地扯了扯嘴角,眼裡寒意密布,
“要我說,你有什麼臉求她複婚?”
“她被你父母刁難的時候,被你妹妹刁難,被你兩個外甥外甥女刁難的時候,你在哪?”
“她生孩子生死一線的時候被人換了孩子的時候你在哪?”
“她的孩子被你妹妹差點虐待致死的時候你在哪?”
邊敘死死握住拳頭,英俊的臉龐越來越緊繃,直至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徐文元上前幾步,靠近他,微微傾身,問他:
“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是個稱職的丈夫嗎?你是個稱職的父親嗎?”
“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任何理由都是借口。
心有餘而力不足是托詞,力有餘而心不足才是真相。”
邊敘挺拔的身影僵硬了許久。
徐文元伸手按在他的肩骨上,開口時毫不留情,
“你比起我來,隻是運氣好和她結過婚生過孩子而已。”
“這在她眼裡怕就是最後悔的事吧!畢竟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去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