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車上都沒什麼人說話。
隻有沈流芳擔心寶珠暈車的隻言片語。
到了老宅。
邊誌文見邊敘又把北城兄妹帶過來了,臉色十分地難看。
仿佛北城兄妹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隨之進來的沈流芳和寶珠讓邊誌文到嘴邊的質問噎了下去。
“大嫂?”
沈流芳有些無語和不滿,離婚都多久了?還記不清她和他大哥離婚的事?
“不知道叫什麼,就叫我沈大夫,沈同誌也可以。”
沈流芳能過來確實出了邊誌文的意外。
畢竟他娘出殯的時候,沈流芳就沒有過來。
不光沈流芳沒有過來,寶珠也沒有過來。
如今他爹出殯,不但沈流芳過來了,寶珠也過來了。
“沈……沈大夫,你怎麼來了?”
沈流芳讀完瞎回,“坐車來的。”
說完牽著寶珠的手進去。
邊誌文這才發現北城兄妹已經在他和沈流芳說話的時候進屋了。
臉色黑的不行,想過去把那兩個兔崽子拎出去!
自己卻被邊敘抓住了領子,“讓他們送父親一程。”
邊誌文憔悴的麵頰上充血了,眼睛發紅地說道:
“不行!是他們害了爹,我絕不讓他們在這給爹礙眼!”
對他來說,他沒有把他們揍一頓打一頓,已經是放了他們一馬。
邊敘:“你再衝動,我就打斷你的腿,看你還能趕走誰。”
邊誌文聞言神色難過痛苦,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瞪著他,
“大哥!他們不是你的親兒子親女兒,但我是你的親弟弟!”
“你怎麼能因為他們這麼對我!”
邊敘也很無奈,昨天他趕走北城兄妹,他已經沒說什麼。
今天出殯的日子,邊誌文再趕人就不合適了。
但在邊誌文的眼裡,北城兄妹是間接害死父親的人。
這種人邊敘還要把人帶到爹跟前來,讓爹死都不得安生!
他太過分了!
“你有本事就打斷我的腿!你打!你打啊!”
今天才趕過來的邊大隊長邊建國見他們兄弟竟然在院子裡吵起來了,急忙過來了!
“你們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能吵的出來?”
邊誌文聲音都哽咽了,“三叔!不是我跟他吵,是他太不像話了!”
“我說不讓那兩個白眼狼來,他非要跟我作對!非要把人找來!”
“他已經跟爹娘斷絕了關係!他憑什麼還管爹娘的事!”
邊建國來之前就聽邊敘說了情況,車票都是邊敘讓人給他定的。
“誌文,你大哥也是為了你爹好,讓北城充當長孫給你父親摔盆,我想他肯定是願意的。”
邊誌文臉色發白,嘴唇蠕動半晌也沒說出聲來。
邊建國拍了拍他的肩,“就當是你們給你爹最後一次儘孝。”
邊誌文慘白著臉,“好……”
他爹死前一直惦記著的不就是邊家的孫子嗎?
邊誌文沒有再阻攔,也沒有再趕北城兄妹走。
北城兄妹兩人鬆了一口氣。
如果連爺爺最後一程他們都沒辦法來送,他們也不會原諒自己。
兩兄妹跪在棺木前。
北靈兒嘴唇顫抖,眼淚如小溪一般流下來。
“爺爺……爺爺……”
寶珠既然過來了就不可能乾看著,同樣也和北城兄妹跪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