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邊誌文下班了。
蔡娟已經做好了飯菜。
提前讓了餓了快一天的兩個女兒吃完飯回屋裡去了。
邊誌文從回來,到坐下吃飯,沒說一句話。
蔡娟給他盛飯過來,“美美和月月已經吃過了。”
邊誌文也沒吭聲,端碗吃飯。
蔡娟主動說道:“我今天讓人給我請了假,沒去上班。”
邊誌文也沒吭聲。
蔡娟:“我弟弟的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今天過去找他了,也問清楚了。”
“他確實有在黑市裡賣了管製藥。”
話音一落,一直沉默沒動靜的邊誌文抬頭看了她一眼。
蔡娟見他有了反應,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有在黑市賣管製藥,但這件事我不知道。
不但我不知道,我家裡人也不清楚。
不然不會讓他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
她的話外含義是,她都不知道蔡虎在賣管製藥。
又怎麼可能從她弟弟手裡拿到那麼多藥去害死邊誌文的父親?
蔡娟又把蔡虎跟她說過的事說了一遍。
“我覺得有些奇怪,這種見不得光的事,那人為什麼要找一個陌生人去做?”
“而且藥是人家搞到的,我弟弟隻是幫著賣一賣,就能拿到一半?連本錢都沒算!”
她都能想到的事,她弟弟卻被錢衝昏了腦子,想不通這裡麵的事。
還以為對方給他這麼多的錢是因為他冒險去黑市出貨。
蔡娟想了一天,越想越覺得自己嫌疑真特麼老大了!
“我懷疑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不然怎麼那麼巧?”
“你爹是因為被人下了管製藥,喝了酒死的。”
“正好我弟弟在你爹出事那段時間在賣管製藥。”
“又正好我和你爹之間發生了不少矛盾和爭吵的事。”
邊誌文眉頭緊皺,但還是沒說話。
蔡娟見他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出來的死樣,心頭火逐漸燒的旺盛起來。
但誰讓她有錯在前,她忍了忍。
“我上午的時候就帶我弟去公安局自首了。”
邊誌文猛地抬頭看她,“你們去自首了?”
蔡娟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
氣的想把手裡的碗蓋他的腦子上麵!
她說的咬牙切齒,“他買賣管製藥!我帶他去自首!”
不是他們害死邊父去自首!
邊誌文這才垂下了眼繼續吃飯。
蔡娟眼眶紅了起來:“我做完筆錄就出來了,我弟弟已經被拘留了。”
“你爹的事真的和我無關,人命的事不是小事,我有這個膽子嗎?”
邊誌文麵無表地吃飯。
蔡娟忍的牙齦都咬的生疼,“你說話行不行?你不要不說話,你不說話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管你怎麼想的,你要說出來,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她提到孩子和房子的事,“孩子的事,你實在不願意,我們可以不過繼,我都聽你的。”
“房子我也會儘量要回來。”
邊誌文:“孩子我不會過繼,你們死了這條心。”
“房子,我要你弟弟立即還回來!”
蔡娟此時有些心寒,“他現在還在公安局,怎麼還回來?”
邊誌文:“你先搞清楚他們願意不願意把房子還回來。”
蔡娟立即保證道:“他們肯定願意!既然孩子不過繼了,房子他們肯定願意還回來。”
邊誌文:“最好如此。”
蔡娟心裡鬆了一開口氣,“我弟弟的事,你能不能讓你大哥幫幫忙?”
邊誌文:“你敢讓我大哥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