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組長眸色深沉,眼神晦暗地看著徐文元,
“徐文元,你為了沈流芳搞出這些事,她知道嗎?”
“你覺得她會領情嗎?”
“她會覺得你這種玩弄人命和玩弄人性的男人是一個好歸宿嗎?”
徐文元神色淡漠起來,平靜的眸色背後是身居高位後無師自通學會的波瀾不驚。
“你在誣陷我。”
陳組長:“你想見她嗎?”
徐文元沉默了一會,“見。”
陳組長:“你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我會請沈同誌來見你,而且我還會向法官求情,算你自首。”
徐文元神色微妙,仿佛對方說了一些十分可笑又荒誕的話,
“陳組長,我雖然很喜歡她,也很想與她成為一對理想的革命戰友。
但我不會為了她違法犯罪,我不會犯這種本質上的錯誤。”
陳組長將他們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不管是邊母,還是邊父,還是北城和邊誌文夫妻,
隻有徐文元同時具備實施隱蔽行動的環境熟悉度和身份條件。
他們現在差的就是直接證據。
“就算你不承認,我們從珠寶方麵入手,這些珠寶的價值已經足夠涉及受賄或貪汙犯罪或數額巨大時麵臨的刑事處罰。”
“這些罪不會比謀殺罪名輕。”
徐文元神色有些諷刺,對方這是把他當傻子糊弄了。
這些珠寶就算值錢,能值幾個錢?
如今經濟發展有限,珠寶需求不高,它們的價值自然也高不了。
他眼下唯一的問題就是交代不清楚這些珠寶的來路。
陳組長被徐文元的眼神氣的惱羞成怒,拍桌而起,
“如果你還負隅頑抗,不老實交代,你要麵臨的就不止是不當得利,還有思想委員會!”
這些東西到了思想委員會手裡,足夠徐文元被人家當做資本家整。
徐文元神色淡淡,微微勾唇,
“多謝陳組長為我著想,但我想我並不需要。”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什麼人,能經得住你們查,自然也能經得住思想委員會查。”
陳組長見識過諸多冥頑不靈的犯罪分子,也同樣被徐文元厚顏無恥的話氣的重重握了下拳,手背上青筋疊起。
轉身離開審訊室,讓人通知了思想委員會。
徐文元已經抓了,不用蔡娟再留在公安局當幌子。
蔡虎也一起被放走了,繼續他的勞教,掃他的大街和廁所。
蔡娟一離開公安局就回了家。
邊誌文去上班了。
回家看到了蔡娟。
兩個孩子也不像以前那樣在屋裡待著寫作業,而是圍著蔡娟身邊,跟來跟去。
這幾天蔡娟不在家,邊誌文的麵色深沉,北城的沉默寡言,導致家裡的氣氛十分僵硬。
兩個孩子都受到了影響。
蔡娟被抓後,外麵的風言風語多少也影響到了她們。
她們不想失去媽媽,不想媽媽不在家。
“吃飯吧!”蔡娟招呼邊誌文。
她問過兩個女兒,北城這兩天去了軍區,不在家裡吃飯。
邊誌文坐在了桌邊。
蔡娟去廚房盛飯。
美美和月月去廚房幫忙端菜。
飯桌上菜齊了,蔡娟也擺放好了筷子和米飯。
桌上有邊誌文喜歡的青苗炒臘肉,外婆菜炒雞蛋。
飯桌上當著孩子的麵,邊誌文也沒問蔡娟被抓進去的具體情況。
除了孩子的說話聲,邊誌文和蔡娟互相幾乎沒說什麼話。
吃完飯後,美美主動開始收拾桌子,月月去廚房洗碗。
半個月的時間,兩個孩子也不一樣了。
以前她們哪會這麼懂事。
碗筷一推就回房玩了。
蔡娟心酸地想。
等孩子們都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