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元哪是想死,他是真不清楚,不知道。
他又搖著頭,重複了一遍,字字都咬得極重,
“王主任!我發誓,這些珠寶真的不是我的東西。”
王歸仁對珠寶的重視程度超出他的預料。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直覺。
若是說不清楚,他怕是很難活著從思想委員會出去。
王歸仁不會放過他。
王歸仁冷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王歸仁也不再廢話,讓人進來好好招呼招呼這位‘客人’。
很快,屋內傳來了痛呼聲,慘叫聲……
直到沒有力氣再發出聲音。
離王歸仁之前離開再回來,也不過一個小時。
徐文元依舊被銬在椅子上,人卻已經大變樣。
上衣被脫了個乾淨,鞋子也被脫了。
身上鮮血淋漓,皮肉翻滾。
腳丫子上麵腳趾蓋被拔掉了一隻腳,鮮血像小溪一樣流淌下來。
徐文元此時人已經昏死過去,臉上慘白到沒有血色。
王歸仁看著徐文元就像在看一樣死物,“把他弄醒。”
很快一桶水從徐文元頭上澆下來!
徐文元從昏死中醒過來,頭發粘連在慘白的臉上,眼瞳爬滿了血絲,顯得猙獰又可怕。
王歸仁!
徐文元身體上的劇痛密密麻麻,他仿佛每一個毛孔都在疼,都在痛。
他咬牙堅持著,沒有再次昏死過去。
前所未有的危機和滅頂的絕望,讓徐文元不敢再昏厥過去。
“為什麼?”
身體上的劇痛難忍,徐文元臉上的肌肉猙獰成一個駭人的狀態,爬滿血絲的眼球也死死地看著王歸仁。
“就算是死,你也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王歸仁嘴角的弧度冷漠,透著幾分狠色,
“珠寶是我的。”
隻有一句話。
一句話就讓徐文元明白了王歸仁為什麼對他下手這麼狠的原因。
那些珠寶是王歸仁的!
徐文元閉了閉眼睛,疼痛讓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極為難熬。
珠寶是王歸仁的。
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家?
除非……
陷害他的人,本來就知道珠寶是王歸仁的東西。
如同那兩本書一樣。
陷害他的人,是衝著要他的命來的。
她就這麼恨他嗎?
徐文元陷入了沉默,眼裡各種複雜的情感如同潮水般漲落不定,帶血的唇角上揚,卻是苦笑。
眼角的水光落下,指骨攥得發白。
“我……不知道珠寶的由來。”
他如此說道。
如果他說沈流芳。
他不知道邊敘能不能從王歸仁手裡保住沈流芳。
但他不會給邊敘這個機會。
王歸仁臉色沉下來,混合著眼底還沒有散去的陰狠,隻一眼就給人一種驚悚的壓迫感。
“既然如此,那就接著來。”
離開房間前,王歸仁:“下手穩著點,彆弄死了。”
一天下來,徐文元隻剩下半條命。
而王歸仁去了徐文元家裡。
與陳組長帶隊的搜查不一樣。
在知道陳組長他們是在老鼠洞裡找到的珠寶。
王歸仁帶人搜查的時候,隻差掘地三尺了。
連戴秀娥都被人暫時丟在了門外,被好心鄰居暫時撿回家。
等這行人搜查完,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
可惜的是除了陳組長搜出來的那些珠寶,再沒找到其他的任何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