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敘抬眼與她對視,“也行,但一頓飯不夠。”
沈流芳很大方的答應下來,“行,兩頓飯!”
一頓飯不夠,就兩頓飯!
邊敘無語地看著她。
沈流放皮笑肉不笑,“你彆忘了,你爹的案子能破,還是因為我。”
若不是徐文元這個腦殘,有可能是打著她的幌子報複的邊家人。
現在挾恩求報的人哪輪得著邊敘?
該是她才對。
邊敘唇邊噙著點笑,“這頓飯不算。”
沈流芳也忍了,“行。”
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邊敘沒有繼續問什麼。
招呼了一聲邊夢雪回家。
邊夢雪從房間裡探出腦袋,“爸爸,我還沒有寫完作業。”
邊敘二話不說,“那就寫完再回家。”
兩家離的近,上個廁所的時間就能到家。
更何況沈流芳這兒有個華老師可以幫忙讓……女兒顯得不那麼不聰明。
邊敘對於華老師是萬分感激的。
過年的時候,他還特意單獨準備了年禮給對方。
邊敘走了,陳組長來軍區後,沈流芳多出來的心事解決了,身心輕鬆。
沈流芳是輕鬆了。
還在思想委員會的徐文元卻輕鬆不起來,正是高熱的狀態,人的神智都燒糊塗了。
要是再不把人送醫院,人不燒死,也會把腦子燒壞了。
孫越擔心地說道:“主任,再不送醫院,人就要沒了!”
王歸仁陰鷙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徐文元。
他把徐文元帶來思想委員會,就沒想著把人活著放出去。
但他現在還沒撬開徐文元的嘴。
他的人還沒找到徐文元的幾個兒子,確認剩下的東西都在徐文元兒子手裡。
徐文元現在還不能死。
王歸仁站在窗邊,有一半的臉隱沒在光線之外,神色陰沉地看著徐文元,“彆讓他死了!”
這是默許讓人把徐文元送到醫院。
孫越讓人趕緊把徐文元送到最近的醫院——京都醫院。
徐文元的慘狀讓醫生護士都差點去報警。
隻是思想委員會做的,他們也不敢得罪這些人。
經過一番搶救,徐文元還是活了下來。
他身上就沒一塊好地方,能活下來也算是他命硬。
王歸仁在徐文元身上掏不出話來,怒氣早已攀升到臨界點。
他找人把徐美玲抓到了思想委員會。
來這種惡名昭著的地方,徐美玲心裡害怕極了。
她的生活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這幾天她都不敢去上課。
家裡一直照顧她媽的王大媽,也因為她爸牽扯上了思想委員會,而不敢在她家幫忙。
如今她不光得承擔照顧她媽媽的責任,還要承受她爸會出事的恐慌和焦慮。
王歸仁打量著徐美玲,神色冷漠,目光陰鷙。
徐美玲身體瑟瑟發抖。
王歸仁厲聲說道:“我問你話,你老實回答還有可能和你爸一起回家,若是不老實,就彆怪我不客氣。”
徐美玲被嚇的流下眼淚。
王歸仁:“你知道你家裡有不少珠寶嗎?”
徐美玲心慌意亂,下意識搖頭。
她本能的覺得家裡要是有珠寶是不是會被定為資本家作風?
況且她也確實從來沒有在家裡看到過什麼珠寶。
王歸仁麵色沉了幾分,直接否認了徐家沒有珠寶這個可能性。
“徐文元沒有把珠寶給你,是不是給了你幾個兄長?”
徐美玲還想搖頭,但在王歸仁看死物似的冷酷眼神下,她不敢,口中的牙齒不受控製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