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北城眼睛上的藥換了,本來想讓他不知不覺的瞎了眼,誰知道他運氣好發現了,換了藥。”
提起這件事,徐文元十分遺憾。
北城是邊紅嬌的親生兒子,他身上就帶著原罪。
“還有齊大山。”徐文元提起這個人。
沈流芳沒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徐文元:“北城親生父親孫偉明身邊的人。”
沈流芳眼裡露出一點猝不及防的驚訝,“孫偉明身邊的人你怎麼認識的?”
徐文元:“我曾去塗縣出過差,邊敘托我調查邊紅嬌在縣醫院的記錄,他告訴過我邊紅嬌和孫偉明的事。”
“我當時順便查了查孫偉明,認識了他身邊的人齊大山。”
“其實我也沒做什麼,隻是讓他挑撥了孫偉明和北城之間的關係。”
因為齊大山在中間的挑唆,孫偉明和北城之間的關係越演越烈,最終導致孫偉明險些要了北城的命。
所以齊大山後來才會果斷的背叛了孫偉明,拿著孫偉明的錢跑了。
他擔心哪一天孫偉明回過神來,會對曾經挑唆他們父子關係的他,痛下殺手。
與其等著不確定的地雷爆炸,不如他先一步跑路。
徐文元將齊大山的後續也補全了,
“齊大山後來背叛了孫偉明,拿著孫偉明補償其他人的封口費跑了,來投奔了我,被我安排在紡織廠當工人。”
沈流芳紅唇微張,心裡很是震驚。
她是真沒想到徐文元的手伸的那麼長!
居然隔著這麼遠的地方,把北城父子都差點給廢了。
徐文元說什麼都告訴她,還真是什麼都沒隱瞞地說出來。
“至於邊誌文和蔡娟……”
沈流芳回神,她自認和邊家二房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他們一家子除了逢年過節,也不怎麼回去。
徐文元:“邊誌文作為邊家唯二的兒子,邊敘在部隊,給父母養老的事理應落在他的身上。”
“他呢?為了他們自家一家子的舒心日子,不管父母,不孝順父母,把照顧長輩這些責任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
“也該受受教訓!”
邊誌文不是在乎自己的小家嗎?
他就讓邊誌文夫妻反目,一家子四分五裂。
沈流芳深深吸氣,事實遠比她猜測的驚人。
“你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
徐文元稍稍傾下身,薄唇微動,“你不會。”
沈流芳噎住了。
她要說的話,被徐文元說出來了。
徐文元很直接,很坦然,甚至麵上了帶了一點兒古怪的詭異的笑意,
“這件事和你無關,你甚至不曾知道。”
“但邊父邊母這些邊家人間接都因為你才出的事,他們死的死,傷的傷,和你脫不開關係。”
沈流芳目光沉了下來,神色冰冷地看著這個瘋子。
徐文元望著她,端量著她。
曾經在深夜瀲灩中飛起的心思,想到的女人就在眼前。
她是那樣耀眼,那樣讓他目眩神馳。
“他們會遷怒你,會恨你。”
“邊敘的父親母親因為你間接地死了,你認為他能放下這些問題和你重新在一起嗎?”
“他能理解,不會怪上你,邊誌文一家呢?北城兄妹呢?能做到不會遷怒你?”
徐文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笑聲也越來越大。
幾乎有種瘋癲的趨勢,聽起來令人怒氣橫生,很想宰了這個瘋批!
沈流芳走到他跟前,將手裡杯子的水全部潑到他的身上。
“瘋夠了?”
徐文元收斂了幾分,抹了抹臉上的水,
“我什麼都說了,你呢?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恨我?為什麼厭惡我?為什麼防備我?”
沈流芳站在徐文元的跟前,聲音不大,隻能徐文元聽到的大小,“因為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花了五分鐘,沈流芳不帶感情的說了一遍。
徐文元害死了兩條人命,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