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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可以有機會阻止沈流芳出事的。
他明明在夢裡看到，隻要夢裡的他放下那些偏激的想法，他就能和沈流芳好好過日子。
哪怕沒有孩子，他有她不就行了嗎？
可恨他現在能看明白的事，夢裡的他卻看不明白，深陷在牛角尖裡出不來。
直到沈流芳被那兩個小賤人害死了，他才如夢初醒般清醒過來。
可是已經晚了。
沈流芳蹙眉看著徐文元，滿眼的審視之色。
她並不確定徐文元說的話是真的還是在糊弄她。
徐文元喉嚨裡終於擠出一絲乾澀嘶啞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你是的夢裡……你是不是死於兩個女兒的手裡？”
徐文元滿是愧疚憐惜的眼中淚光閃爍。
她那麼在乎徐夢蘭和徐夢雪，兩個女兒是她的精神支柱，是她人生的全部。
他不敢想象，上輩子沈流芳死在最愛的女兒手裡……
她死前會有多麼痛心，多麼痛苦。
沈流芳心跳如鼓，頭皮一陣陣發麻，一種失控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她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做夢夢到的前世。
她分明是過完了前世，死了之後才回到的現在。
那徐文元呢？
他為什麼會夢到了前世？
早前沈流芳也曾告訴過邊敘一部分前世的事。
但邊敘就沒有出現徐文元這種夢到前世的情況。
徐文元知道她前世死於祝夢蘭和邊夢雪的手裡。
她幾乎已經肯定徐文元說的是實話。
可她還是問了一遍，“你真的夢到了？”
徐文元眼中布滿了血絲，嘴唇無聲地翕動，深情的目光中充滿了溫柔憐惜，和痛到骨子裡的悔恨。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兩個小畜生會給你下毒。”
沈流芳一顆心重重地沉了下去，臉色也隨之變得冷硬起來。
“你還夢到了什麼？”
徐文元：“你就在這家醫院當了護士……”
他苦笑。
夢裡的他不清楚，但他現在卻知道。
她的工作是邊敘在背後幫忙。
被沈流芳放在口中感謝地謝院長和董主任，都和邊敘有關係。
而他當時卻並不想讓她出去工作。
“我不是覺得女人就該相夫教子，也不是覺得你應該在家裡照顧家裡人，照顧戴秀娥。”
在夢裡的他並沒有給夢裡的沈流芳解釋為什麼他不準她出去上班，為此還發動所有人去勸她，阻止她。
但是現在，徐文元要替夢裡的他，替現在的他跟她解釋，
“我是想上班前能看到你，每天中午晚上下班後一回家就能看到你，吃到你親手做的飯菜。”
而且夢裡的他總是不自覺的會和邊敘對比。
沈流芳和邊敘在一起時，她不是沒有出去工作？
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時，她就偏要出去工作？
夢裡的他雖然不喜她兩個女兒。
但為了讓她放心，為了讓她踏踏實實地跟著他過日子。
他明麵上他對她們比對自己的孩子還要好。
無論是讀書，還是吃喝穿，他沒有一樣虧待過她們。
他也不是養不起她。
為什麼她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家裡相夫教子呢？
沈流芳冷笑了一聲，“你的幾個孩子可沒少嫌棄我在你們家吃白飯。”
“就是……當時的徐夢雪和徐夢蘭也同樣是這麼認為的。”
“我吃你們徐家的，喝你們徐家的，住你們徐家的。
所以我就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