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既得了恩典,還不快謝過公子。”
裴氏衝著容嫣道:“從今日起,你便留在公子院中伺候。”
陸文月扯著錦帕,滿腹的不甘心。
劉媽媽則是一臉的絕望。
容嫣抿唇,衝著裴硯行禮謝恩,“奴婢謝過公子垂憐。”
“不過,奴婢鬥膽,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小婢女細聲含柔,裴硯眼皮微抬,“說。”
容嫣雙頰還泛著未褪乾淨的粉,聲音柔和,“奴婢妹妹三日後出嫁,奴婢想親眼看著妹妹出嫁後,再搬來公子院中伺候,還請公子準允。”
話音一落,幾人都覺得容嫣有些不自量力。
一個出身地位的賤婢,一朝爬上了貴榻,便得意忘形,居然還敢提要求,當真是不知所謂!
可下一秒男人清冷的聲音就在屋中響起。
“準了。”
容嫣泛著欣喜之色,俏生生道:“謝公子!”
裴硯有些恍惚,仿佛當真瞧見了日思夜想的夭夭,但現在,她已經是他兄長的未婚妻。
裴硯眸色晦暗,隨即冷冷看向裴氏三人,“滾出去。”
裴氏拉著陸文月往外走。
陸文月臉色驀然一紅,隨即慘白。
現在可已經是白日!
大清早...當真不害臊!
賤婢!狐媚子!
楚雲緊隨其後,將房門合上。
裴硯衝容嫣勾手,聲音含著沉欲“過來。”
容嫣眼尾殘留著歡愛後的紅,她剛走近便被拉入溫熱的懷裡,側坐在男人腿上。
她扶著男人的肩,仰頭承受。
“公子...”
“閉嘴。”
裴硯懲罰似的掐了一下容嫣的細腰。
懷裡的小婢女立馬收聲,眸子裡隻裝著他。
他要的,便是這一份乖巧。
“夫人!夫人!”
“老奴求夫人開恩!清婉膽子小,她不能去啊夫人!”
劉媽媽跪在裴氏麵前求饒,一個接一個磕頭。
裴氏好不容易將陸文月哄好,又想到孟由,本就煩躁,現在聽見劉媽媽的哭求,眼神不耐,“劉媽媽,你跟了我二十幾年,難道還不明白現在的處境?這件事既然鬨到公子跟前,就已經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劉媽媽麵如死灰。
裴氏揮手逐人,“說到底,這件事是你自己識人不清,選了秋兒那個賤婢。”
“倒是你那女兒容嫣,真是好運,但,最好隻是好運,若是讓本夫人知道是因為你泄露了什麼,你知道的。”
劉媽媽失魂落魄地從春和院出來。
她跟了裴氏多年,豈會不明白裴氏的手段,何況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是她泄露出去,或是她拒絕將清婉推出去。
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的寶貝女兒,年邁的爹娘,還有弟弟一家人,隻會無一幸免!
該死的賤人!早知道當初就該把她掐死!
得知容嫣安然無恙的清婉死死地咬住食指關節,妒忌地發瘋,又聽見劉媽媽說三日後要將她嫁人,清婉徹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