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實在是對不住,這事真的就是一個誤會,誰能想到兩姐妹會上錯了花轎,也是我們的錯,一下子辦兩個女兒的婚事,弄成這個樣子我們也不想的,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現在隻能為平妻。”
溫母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帕子在眼角按了又按,自責不已。
“為什麼要一起辦?”盧氏放下茶杯,直插主題。
“兩孩子關係好,自己商議定的,說是一起嫁人,一起回門,姐妹兩個就要親親熱熱的。”溫母早有準備,抹著眼淚道。
明宛惜目光掃過這兩人,一看溫父焦頭爛額的樣子,就知道今天上朝沒得好,眼下這事,他們不得不主動過來解決。
上一世,這兩位可沒過來,隻派了下人過來和太夫人簡單說了幾句,假惺惺地表示歉意,太夫人該是得了好處的,就說這事算了,這種事情怪不得誰,隻怨大哥氣量太小,溫家也是仁至義儘了。
好一個仁至義儘,把大哥之死,輕輕推開!
這一世不同,昨天的事情張揚出去,光朝堂上的折子就夠讓溫氏喝一壺的。
“侯夫人,這事都是我們的錯,你不管提什麼條件,我們都是答應的,現在就請侯夫人拿個主意吧!我們都聽的。”
溫夫人態度極好的道。
不過這態度也就是畫了個餅,看著還行,實則就是虛的,倒是把事情推到了侯府這邊。
母女兩個誰也沒說話,忽然明宛惜偏過頭劇烈咳嗽起來。
盧氏心疼地拍了拍女兒的後背。
見她們母女誰也沒理會他們,溫母有些尷尬,還想說話,卻見溫父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立時住了嘴。
待得明宛惜平靜下來,盧氏才不答反問道:“昨日惜惜暈血症犯了,卻不知道溫二姑娘是什麼老毛病,衣裙上染這麼多的血?我用鞭子拉了一下,鞭子上也全是血。”
“其實是昨天摔傷的,這不是她的老毛病,暈眩才是。”溫母含糊地道,說不出出血是老毛病。
急匆匆過來也是為了安撫寧西侯府,讓寧西侯府鬆口。
“韓府是什麼意思?他們是明著搶了我們抬回來的新人。”盧氏沒追著這點不放,冷哼一聲把韓府拉入局,這兩家誰也彆想躲。
“韓府也在怪我們……”溫母呐呐地道。
“所以,新人就白搶了?”盧氏冷聲問道,手中的紙一揚,“若韓府真的這麼打算,我就去宮裡向皇後娘娘稟告此事,求皇後娘娘給我一個公道,相府再勢大滔天,也不能如此欺負我們!”
這話分量太足,寧西侯雖然一直不在京中,但他守在邊境,便是功臣,韓相位高,卻也不能這麼壓製勳貴、武將一脈。
“這……怎麼會,韓府必然也會有所表示的。”溫母不得不含糊地替韓府表態。
“韓府太過不要臉,明明定下的隻是一個新人,卻偏偏兩個都要,既要又要,從未聽說過這個理!說什麼已經拜過堂,既沒洞房,我們不會忌諱,怎麼就能把人強留下了?”盧氏不客氣地冷聲道。
“溫夫人打算如何?不管韓府的事,直接讓我們開口向溫府要補償?”明宛惜指了指韓玨簽下的搶親證據,淡淡地問道。
有這字據在,韓府想獨善其身,想也彆想!
“可……可這事現在是我們兩家的事情,韓府的事情,我們另外會去解決。”溫父不得不開口,幫被問得回答不出來的溫母答話。
不願意韓相府被扯進來。
“不是你們和韓府的事情,是你們兩家和我們侯府的事情,不隻是你們溫府欠了我們侯府,韓府也一樣!”盧氏心裡憋氣,直接指出事情的本質,“不管你們是換親,還是搶親,我們總是受害者吧!”
明宛惜笑了,果然,大哥沒事,母親就能立得起來,將門虎女,不隻是說說而已。
這麼直白的話,讓溫父溫母兩個狼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