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出現的,實在是太快、太突兀了。
要知道,長社之戰比曆史上足足提前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此刻的張曼成彆說修補城牆了,恐怕連附近其他城池據點都還沒有能夠拿下。
因此,毫不客氣地說,此刻張曼成最怕的,就是官軍突然出現在宛城附近——哪怕自己隻是區區三千部隊,也足以動搖尚未站穩腳跟的黃巾軍。
也隻有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張曼為何會不惜用這種添油戰術來拖延自己這支三千孤軍的行進。
而為了驗證自己的所想,陳默也是猛地抬頭,厲聲喝道:“斥候隊何在?”
“在!”一名斥候隊長立刻上前。
“立刻加派雙倍人手!快速向宛城偵查而進,重點探查官道附近所有城池、塢堡!我要知道,張曼成的黃巾軍現在在乾嘛!”陳默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迫,“發現任何異常,立刻回報!”
“喏!”聞令的斥候軍侯立即抱拳領命道。
話音落下,斥候營君侯也是立刻轉身飛奔而去,
很快,幾匹快馬帶著煙塵,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隊伍,消失在落馬澗的儘頭。
隨著斥候的離去,整個隊伍的氣氛也是變得凝重起來。
士兵們雖然不明就裡,但主將的緊張和斥候的急行,讓他們都意識到了情況的變化。
好在,陳默之前已經在將士們的心中積累下了足夠的威信。
戰士們雖然有所擔憂,卻也沒有失了信心。
當即,戰士們在陳默的帶領下,也是默默地加快了腳步,行動之中也更多了幾分警惕。
時間在焦灼中緩緩流逝......
第二天中午,又行進了數十裡的陳默所部也是在一個荒廢驛站短暫休整。
烈日當空之下,蟬鳴聒噪得令人心煩。
士兵們抓緊時間啃著乾硬的麥餅,給水囊補充渾濁的溪水。
而主將陳默卻是站在一處土坡上,望著東南方向,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刀柄。
突然!
一陣急促而沉悶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午後的沉悶!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官道儘頭,煙塵滾滾!
一匹戰馬如同瘋了一般疾馳而來!
馬上的騎士身體伏得極低,幾乎貼在馬背上,馬口白沫飛濺,顯然已經跑到了極限!
來人正是陳默所派出去的斥候。
看著斥候如此飛奔趕回,所有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在戰士們的注視之下,那斥候也是飛快地衝到了陳默所在的土坡之下。
戰馬的一聲悲鳴中,斥候也是立即一個鷂子翻身,下得馬來。
而陳默這才看清,來人的背上,竟然還插著一支折斷的羽箭!
見狀,陳默也是立即一個箭步衝下土坡。
“司…司馬!”斥候看到從土坡上衝下來的陳默,也是立即抱拳而道:“堵陽!堵陽城!被圍了!好多蛾賊!鋪天蓋地!旗號…旗號是‘彭’!是張曼成麾下大將彭脫的旗!人馬…足有一萬五六千!把堵陽圍得水泄不通!城…城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