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起憬小小的臉，流光錦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輕輕的說“以後不會了”
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
夜嬈衣複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雖然懼怕，但是她還是朝著流光錦跪了下去。
“屬下保護人神不利，還請陛下降罪”
流光錦這會兒沒空理她，手中憑空變出一把利刃來敞開了自己一半的衣衫。
流光氏的蛇軀與太歲有些相同，她可以用自己的肉給憬小小補全心臟。
夜嬈衣喉間滾動“陛下……”
流光錦旁若無人般一刀又一刀的割著自己的肉放在憬小小心臟上，幾千年的蛇肉幾乎在黏上人體血肉間柳生出了一片新的血肉來。
她單膝跪在地上，麻木的割著自己的肉，看的柳漣和夜嬈衣都是於心不忍。
隨著心口的肉一點點的減少，夜嬈衣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流光錦，夠了”
她提醒著“你的肉幾片就可以了，不用割這麼多的……”
“她的心臟還在，不會死的”
但是留光錦充耳不聞，夜嬈衣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彆割了！”
“你又不是真的太歲，割了這些肉你要什麼時候才能長起來？”
流光錦的眸子移到她身上，神情裡夾雜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痛苦。
像是啟蒙的孩童般，迷茫又彷徨。
“夜嬈衣，本皇的心有些痛”
“為何？”
“壞了嗎？”
從第一次見到憬小小，看著這個並不是很美的少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時，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從靈魂裡帶來的蕩漾。
那是種什麼感覺？
說不出來。
她會無意識的去關注憬小小，會若有若無的逗弄她生氣，以前她隻是單純的覺得好玩，可還是現在她說不清楚了……
夜嬈衣垂下眼看著她懷裡，心口已經長好血肉的憬小小。
說來也還是好笑，一千年前，流光錦也問過自己這樣的問題。
那時，妖皇陛下蹲在群峰之上，一連拔了十來天的雜草，也沒能想通自己的心意。
夜嬈衣是真的看不下去了才出去點破了她。
如今時光恍若倒流般，流光錦再次拋出了這個話題。
她總是能趕上妖皇陛下無助的時刻。
夜嬈衣笑笑：“陛下，您的心沒事”
“您隻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已……”
喜歡！
流光錦瞳孔微微放大“喜歡上了……一個人”
她說的很輕，很輕，像是自己都不敢相信。
流光氏本就沒有情的。
她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如此。
怎麼會動情？
帶著鮮血的手捂住自己的臉，流光錦搖頭“不！”
“我沒有喜歡她，她於本皇而言不過就是個寵物罷了！”
夜嬈衣聳肩“是嗎？陛下？”
這自欺欺人太過了。
但是夜嬈衣沒有拆穿她，而是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沒有最好”
“妖怪是不能和人在一起的，因為妖怪比人的壽命長多了”
“現在小小雖然是實習神，但如果功德不夠，她一樣無法飛天，到了最後還是會像人類一樣的死亡”
“如果運氣好的飛天了，你們就更沒可能了”
“因為神明是不允許對人動情的”
神明是不允許動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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