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反抗嗎?她一個“聾啞人”,如何反抗?
就算她不是聾啞人,她一個女人的力氣,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
更何況,這個人……不簡單。從他那一口流利的日語,到他試探自己時那銳利的眼神,都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
許峰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
黑暗中,他像一頭蟄伏的猛獸,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對小林雪子而言都漫長如一個世紀。
終於,許峰動了。
他邁開步子,沉穩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朝著小林雪子走來。
小林雪子下意識地想後退,但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許峰在她麵前站定,帶著淡淡煙草味和男人陽剛氣息的呼吸拂過她的額發。
小林雪子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身體也抑製不住地抖動起來。
罷了,比起貞潔,還是命更重要。
如果犧牲清白能換來一時的苟活,或許……也隻能如此了。
她現在隻求能活下去,找到失散的親人。
一隻粗糙卻溫熱的大手,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
小林雪子渾身一顫,像是被燙到一般,但卻沒有掙紮。
許峰拉著她,將她帶到了裡間那鋪簡陋的木板床前。
“上去。”許峰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
小林雪子咬著下唇,默默地爬上了床。
稻草有些紮人,破舊的被褥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黴味,混合著陽光和皂角的味道。
她蜷縮在床角,儘量離許峰遠一些。
許峰也跟著上了床。木板床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他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下來。小林雪子能感覺到他就在自己身邊,呼吸可聞。
她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許峰側過身,麵對著她。黑暗中,他的眼睛似乎亮得驚人。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碰她的臉頰。
小林雪子猛地一縮,但隨即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任由那隻手落在自己的肩頭。
然後,那隻手開始向下移動,解開了她棉襖的第一個盤扣。
小林雪子身體僵硬,心中一片冰涼。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發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恐懼和屈辱。
但她沒有反抗,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是默默地承受著。
她知道,反抗隻會招致更壞的結果。
許峰的動作很慢,像是在欣賞一件即將被拆開的禮物。
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肌膚,帶來一陣戰栗。
第二個盤扣,第三個盤扣……
就在許峰的手即將解開她中衣的係帶時,他突然停住了。
小林雪子有些錯愕地睜開眼,黑暗中,她看不清許峰的表情,隻能感覺到他停頓的動作。
許峰心中其實也有些波瀾。
這女鬼子雖然瘦弱,但身段玲瓏,即便隔著衣物,也能感覺到那份柔軟。
更何況,她那張臉,收拾乾淨後絕對是禍水級彆的。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說沒有一點想法是假的。尤其是在這種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環境下。
但他終究不是被下半身控製的畜生。
這女人的身份太可疑了。
小林雪子……這個名字,還有她那雙獨特的眼睛,都讓他無法釋懷。
在沒有徹底搞清楚她的底細之前,他不能,也不敢真的碰她。
萬一她真是個潛伏的女特務,自己一時衝動,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更何況,他骨子裡對鬼子有著難以磨滅的仇恨。
抗聯的兄弟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身影,時常在他眼前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