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再敢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來汙蔑她,羞辱她,彆怪我許峰不念鄉裡鄉親的情分!”他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後落在王二虎和李寡婦身上,那眼神,冷得像冬月的冰碴子。
“我許峰爛命一條,什麼都豁得出去。誰敢動我媳婦兒一根手指頭,我讓他全家都跟著倒黴!”
這話說得狠,說得絕,帶著一股光棍的悍勇之氣,卻也透著一個男人保護自己女人的決心。
院子裡,火光跳躍,映著許峰堅毅的側臉,和他身後那個瑟瑟發抖,卻被他牢牢護住的女人。
這一刻,再也沒人懷疑他的話了。
……
院子裡的死寂,被幾聲壓抑的咳嗽打破。
王二虎被許峰那番“剖肚”的歪理邪說頂得啞口無言,一張豬頭臉憋成了紫肝色,癱在地上,像一灘爛泥。
他想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論說什麼,都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會把自己繞進那個不講理的圈套裡。
村民們的風向已經徹底變了。
大家都是莊稼人,講究個實在,講究個臉麵。
王二虎當眾要看人家媳婦兒的內衣,這事兒做得太埋汰,已經犯了眾怒。
現在再被許峰這麼一通搶白,大夥兒心裡那杆秤,早就歪到許峰這邊了。
“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張大爺拄著拐杖,重重地在地上頓了頓,算是出來打圓場:“峰子說的也有道理,二虎你這嘴,是該好好管管了,說的叫什麼話!”
許峰見好就收,他知道,光靠凶狠和歪理,隻能暫時壓住這幫人。
要想徹底打消他們的疑慮,還得下點猛藥,拿出點讓他們不得不信的“證據”。
他牽著林雪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站到院子中央,讓所有人都看得更清楚。
“大夥兒都說鬼子,鬼子,可你們想過沒有,為啥咱們都管他們叫‘小鬼子’?”許峰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不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帶著一種循循善誘的平靜。
村民們都愣住了,是啊,為什麼叫小鬼子?好像自古以來就這麼叫的。
許峰沒等他們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我在外麵闖了那麼多年,一直都在日占區裡混,我能不知道他們長啥樣?”
“那幫男鬼子,能有一米六的,在他們那兒都算是鶴立雞群的大高個了!”
“大部分都是一米五出頭的小矬子!更彆說女鬼子了,一個個跟矮腳冬瓜似的,腿短脖子粗!”
他這話說得繪聲繪色,不少曾經見過鬼子兵的村民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確實,那些鬼子兵,普遍都不高。
許峰說著,輕輕拍了拍身邊林雪的肩膀:“雪兒,彆怕,站直了,讓大夥兒瞧瞧。”
林雪雖然害怕,但對許峰的話卻是言聽計從。
她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背。
她本就身姿挺拔,這麼一站,更顯得高挑。
“大夥兒都瞧瞧!”許峰伸出手,在自己肩膀和林雪頭頂比劃了一下:“我媳婦兒這身高,都快趕上我了!我許峰淨身高一米七五,她怎麼著也得有個一米六八、一米七!”
“你們誰見過這麼高的女鬼子?啊?哪個村的鬼子長這麼高,你們告訴我,我明兒就去開開眼,看看是不是他們那兒的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