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又驚又怒:“你放屁!我哪有錢給你盤炕?再說了,老子也不會那手藝!”
“錢,手藝,那是你的事。”許峰站起身,走到牆角,拿起了那把熟悉的獵弓。
他試了試弓弦,發出一聲沉悶的“嗡”響。
“我不管你怎麼弄,偷也好,搶也好,或者把你家房子拆了拿料也行。”
他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王二虎:“十天。十天之內,我要在我家屋裡,睡上熱炕頭。”
“要是十天之後,我沒看到炕……”許峰的嘴角再次勾起那抹讓王二虎膽寒的弧度,“那咱們就新仇舊賬,連本帶利,一起算算。”
這下,王二虎身邊那個滿臉橫肉的胖子忍不住了。
他覺得許峰這是在虛張聲勢,一個人,還帶著傷,能有多大能耐?
“虎哥,你怕他個球!”胖子從牆角抄起一根頂門的木棍,惡狠狠地罵道:“他就是一個人!咱們四個,還怕他一個殘廢?弄死他!”
話音未落,他已經揮舞著木棍,朝著許峰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另外兩個地痞也反應過來,一個去抓桌上的酒瓶,一個繞到側麵想抱住許峰的腿。
王二虎見狀,也從牙縫裡迸發出一股狠勁,大吼一聲:“弄死他!”
然而,他想象中,許峰被亂棍打倒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就在那根木棍即將砸中後腦的瞬間,許峰甚至沒有回頭。
他隻是身體微微一側,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輕鬆躲過了這一擊。
緊接著,他以右腳為軸,身體猛地一轉,手中的長弓如同活了一般,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橫掃而出!
“砰!”
弓身結結實實地抽在了胖子的手腕上。
“哢嚓!”一聲脆響。
胖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手裡的木棍脫手飛出,他的手腕,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了下去。
不等另外兩人反應,許峰手腕一翻,長弓順勢上挑,“嘭”的一聲,弓梢的尖端,精準地點在了那個拿酒瓶的地痞的咽喉上。
那地痞雙眼翻白,酒瓶從手裡滑落,他捂著自己的脖子,像條離了水的魚,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軟軟地癱了下去。
最後一個繞到側麵的瘦子,剛撲到近前,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許峰一腳踹在了小腹上。
瘦子整個人像隻被煮熟的大蝦,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又滑落在地,蜷縮成一團,開始往外嘔酸水。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快如閃電。
從胖子動手,到三個人全部倒地,不過是三兩個呼吸的工夫。
王二虎那聲“弄死他”的尾音,還飄在空氣裡,他的三個幫手,就已經全躺下了。
他整個人都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如同鬼魅一般的男人。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殘廢?這他娘的是殘廢?這身手,比山裡的老虎還猛!
還有許峰他媳婦兒,打人也是老狠了!
這夫妻倆,都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