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他身後的兩個打手已經一左一右地包抄上來。
這兩人也是常年打架鬥毆的好手,動作配合得頗有章法,一個亮出藏在袖子裡的短刀,直刺許峰小腹,另一個則抄起牆角的木棍,兜頭就砸。
他們算得很清楚,這一招虛實結合,就算許峰能躲開短刀,也避不開頭頂的悶棍。
許峰眼神一凝,身體微微下沉,肌肉已經繃緊。
就在他準備側身躲過短刀,順勢奪下木棍的一瞬間,一個纖細但有力的身影猛地從他身側閃了出來,一把將他往後推開。
“雪子?”許峰被推得一個踉蹌,還沒站穩,眼前的景象就讓他徹底愣住了。
隻見小林雪子擋在他身前,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溫柔和羞怯的臉上,此刻竟是一片冰霜。
她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清澈,卻又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殺氣。
麵對迎麵而來的短刀和木棍,她不退反進。
她的動作快得像一道殘影。
左腳向前踏出半步,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微微一側,恰到好處地讓過了直刺而來的短刀。
與此同時,她的右手快如閃電,五指並攏成刀,精準地劈在持刀打手的手腕上。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院子裡響起,格外滲人。
那打手隻覺得手腕像是被鐵錘砸中,劇痛瞬間傳遍全身,短刀脫手落地,他抱著手腕,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另一個揮舞著木棍的打手甚至還沒反應過來,他眼中的小林雪子還是那個柔弱的霓虹女人,木棍依舊帶著風聲呼嘯而下。
小林雪子看都未看他一眼,解決掉第一個打手後,她身體順勢一轉,左腿如同一條鋼鞭,帶著淩厲的破風聲,狠狠地掃向第二個打手的膝蓋。
“砰!”
又是一聲悶響,伴隨著膝蓋骨錯位的聲音。第二個打手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像一截被砍斷的木樁,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抱著膝蓋疼得滿地打滾,冷汗瞬間浸濕了衣衫。
整個院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剩下兩個打手的哀嚎聲。
王某徹底傻眼了。他張著嘴,臉上的凶狠表情凝固成了一副活見鬼的驚恐。
他想過一百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霓虹女人,竟然是個如此恐怖的角色。
這哪裡是女人,分明就是個女殺神!
許峰也看傻了。他知道小林雪子會劍道,每天看她用那根沉重的鐵棒練習,也知道她力量不弱。
但他從沒想過,她的實戰能力竟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那份冷靜、精準和果斷,根本不是尋常武者能有的,那是真正經曆過生死搏殺才能磨礪出的本能。
小林雪子緩緩站直身體,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轉過身,那冰冷的眼神瞬間融化,又變回了那個帶著擔憂和關切的妻子。
她快步走到許峰麵前,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傷到你?”
許峰張了張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看看地上兩個蜷縮成一團的打手,又看看麵前一臉緊張的小林雪子,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我……我沒事。”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古怪。
王某此時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形勢已經完全逆轉。
他連狠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轉身就想跑。
“站住。”許峰冷冷地開口。
王某身體一僵,兩條腿像灌了鉛一樣,再也邁不動半步。
他慢慢轉過身,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許……許峰兄弟,誤會,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