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二十海裡。”梅法官看著許峰:“你不會是想…”
“我去把他抓回來。”許峰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梅法官愣了一下:“許峰,你瘋了嗎?那是一艘軍艦,上麵有幾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所以呢?”許峰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個劊子手逃脫法律製裁吧。”
“可是這太危險了…”梅法官還想勸阻。
“梅法官。”許峰站起身:“您隻需要告訴我一件事,如果我把石井四郎活著帶到法庭上,您能保證他得到應有的審判嗎?”
梅法官毫不猶豫地點頭:“我以法官的名義保證!隻要石井四郎出現在法庭上,我一定讓他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那就夠了。”許峰轉身要走。
“等等。”梅法官叫住他:“你需要什麼幫助嗎?”
許峰回頭一笑:“您能做的就是在法庭上等著我。三天後,我會把石井四郎帶到您麵前。”
說完,許峰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梅法官一個人坐在那裡,心中五味雜陳。
……
回到臨時住所,許峰將情況告訴了小林雪子他們。
“什麼?你要一個人去抓石井四郎?”小林雪子幾乎跳了起來:“那可是一艘軍艦啊!”
“雪子說得對,這太危險了。”千葉真平也是一臉擔憂:“要去也得我們一起去。”
許峰搖搖頭:“這件事隻能我一個人去。目標太大了反而不好。”
山口秋子怯生生地說:“一郎君,萬一…萬一有什麼意外…”
“不會有意外的。”許峰的語氣很堅定:“我已經製定好了計劃。”
他走到桌前,在紙上簡單畫了幾筆:“這艘"自由號"驅逐艦,長約一百米,船員三百多人。但是晚上大部分人都會休息,真正值班的不過幾十個人。”
千葉真平看著許峰畫的簡圖:“你打算怎麼上船?”
“從水下。”許峰在海麵位置畫了一條線:“我遊泳過去,從船尾爬上去。”
“遊泳?”小林雪子瞪大了眼睛:“二十海裡的距離,你怎麼遊過去?”
許峰神秘一笑,沒有解釋。
“總之,你們不用擔心。”許峰收起紙筆:“我明天晚上就出發,後天傍晚就能把石井四郎帶回來。”
小林雪子抓住他的手:“一郎君,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彆胡鬨。”許峰輕撫她的頭發:“你的任務是保護好自己,還有秋子。萬一我這邊出了問題,你們要立刻離開東京,回到老河溝去。”
“不,我們要一起回去。”小林雪子的眼中含著淚水:“答應我,一定要平安回來。”
許峰點點頭:“我答應你。”
夜深了,小林雪子和山口秋子都回房間休息了。
千葉真平卻坐在許峰對麵,兩人默默地喝著酒。
“說實話,你有幾成把握?”千葉真平問道。
“七成。”許峰如實回答。
“那另外三成呢?”
“另外三成…”許峰沉默了一會兒:“如果真的出了意外,記住照顧好雪子她們。”
千葉真平舉起酒杯:“為了那些死去的同胞。”
許峰也舉起酒杯:“為了正義。”
兩個男人的酒杯在空中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
第二天傍晚,許峰一個人來到了東京灣的一個小碼頭。
夕陽西下,海麵上泛著金色的漣漪,幾隻海鷗在遠處盤旋。
他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確認周圍沒有人後,意念一動,從獨立位麵中取出了那艘小型潛艇。
這是一艘大罌製造的袖珍潛艇,長度隻有十二米,但設備齊全,最大潛深五十米,續航能力可達一百海裡。
當初在愛媛海邊閒逛的時候,恰好遇見了,許峰順手收了這麼一艘,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潛艇無聲地滑入水中,許峰熟練地操縱著各種儀器。
雖然他不是專業的潛艇兵,但抗聯的訓練讓他掌握了各種軍事裝備的使用方法。
“目標方位,東南方向,距離二十海裡。”許峰看著聲呐顯示器,調整了一下航向。
潛艇在水下悄然前行,速度保持在八節,這樣既能保證隱蔽性,又不會產生太大的噪音。
一個小時後,聲呐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光點。
“找到了。”許峰關掉引擎,讓潛艇依靠慣性緩緩接近目標。
通過潛望鏡,他看到了那艘“自由號”驅逐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