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醫療部?”
鐘明一臉驚訝的看著徐臨,
“徐哥,你之前不是在家躺平的嗎?怎麼會能去醫療部啊?”
雖然二人算不上多熟悉,但以前在當保安的時候,鐘明也問過幾嘴徐臨是做什麼的。
他記得當時對方的回答是,沒有工作,在家躺平養老。
鐘明也確實相信了,因為他自己就是大門保安,又不是看不到,對方每天就半夜會出去吃頓夜宵,偶爾晚上出小區吃個晚飯。
這種不太規律的生活作息,和每次見到他時的鬆弛狀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上班族所能有的啊?
加上他知道那座小區的房子價格不低,所以鐘明隻當是對方家裡有錢,年紀輕輕就開始享受生活了。
“我是沒去上過班。”徐臨隨口就道:
“我之前在天洲醫科大學讀過兩年,後麵退學才開始在家躺平。”
徐臨倒也記得,他是和對方說過自己沒工作,這的確是實話。
而且退學又不是什麼很光榮,值得炫耀的事情,他那時自然沒必要去主動告訴對方。
“這...醫科大退學?”鐘明有些結巴地說,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
要換成他考上醫科大學,還是天洲醫科大學這種雙一流學校,他家裡不知道會有多高興,怕是得擺個百八十桌,把十裡八鄉的親朋都請過來。
退學?他不可能退學,死都要死學校裡。
“對,這事差不多有一年了。”徐臨點了點頭。
見對方麵色如常,鐘明這下是真信了。
他本以為,自己能在這庇護所裡,混到個修建的‘技術工’,就已經很不錯了。
哪知對方一來,立馬就加入了這裡最吃香的部門。
現在他算是知道了,這帳篷怕就是庇護所送給對方這種,真正的技術性人才的福利。
要說羨慕,鐘明是肯定有的,畢竟他在這混了近三周了,算是這庇護所裡最‘老資格’的一批人。
可就算是這樣,他現在都沒湊夠一頂單人帳篷的貢獻點,還在打地鋪,睡睡袋。
但鐘明也清楚,這種事羨慕不來,他又不會處理傷口和治病。
就好比他現在做的這個修建的工作,也不是所有人都會乾。
他這至少比那些,每天賺個13點貢獻點的‘力工’居民,生活的好點。
對麵,徐臨看出了對方的心思,不過他並不意外。
羨慕這種事情,人人都會有。
在下午的時候,他找人了解過一點,所以他知曉了一些,帶著‘怨氣’的消息。
據說在最開始建立這座庇護所的時候,不是沒人對貢獻點這種物化製度,發出過抗議,說這樣做不公平。
還有居民說,憑什麼那些技術工的貢獻點多,而他們每天這麼累,所得的貢獻點卻那麼少。
但結果嘛...可想而知,這些抗議的居民,要不就自己閉嘴,不然就有人讓你‘閉嘴。
後來就慢慢沒有了這種抗議的聲音。
徐臨倒是覺得,這樣做沒什麼大問題。
彆說在末世了,就算是在現代社會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頂多‘領導’換一個稍微‘合法’點的辦法,讓你閉嘴。
“徐哥,那我以後去醫療部看病拿藥,你可得給我打個折啊。”
在確認徐臨的工作後,鐘明羨慕歸羨慕,但他並不是很嫉妒。
畢竟這怎麼說也是個熟人,有個認識的人在醫療部工作,他說出去都有麵兒。
在這待了這麼久,他可是最清楚在這庇護所裡,說是‘公平’...
但實則卻是,工作與工作之間,存在絕對的‘鄙視鏈’
或者說是‘等級森嚴’。
拋開那幾位‘管事者’不談。
防衛隊的人在這座庇護所,那可以說是普通居民裡麵的‘最高層’。
至於說憑什麼?就憑他們手握‘眾生平等器’...
當然,人家防衛隊的人,在喪屍到來的時候,也是頂在最前麵的。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防衛隊的人有時在庇護所裡,會仗著這個身份,去欺負一些普通居民,但也沒人敢去說的原因。
其一是吃‘紫蛋’,其二當然是,這些居民還得指著防衛隊的人,保護這座庇護所的安全。
但哪怕是防衛隊的人,也不敢去得罪醫療部的工作人員。
甚至他們才是最重視醫療部的。
巡邏,站崗,外出尋找物資,這些都很容易受傷,他們當然不會沒事去得罪,負責給他們治病療傷的人。
“嗯。”徐臨倒沒拒絕對方,他沒忘了正事,旋即就問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事情:
“你在這待了這麼久,應該是知道特能者吧?”
“這個當然。”鐘明見對方答應,笑嗬嗬說:
“就周所長,還有馬隊長和韓部長他們三個。”
“徐哥,你應該是聽彆的居民說的這個吧?新來的除了吃之外,就是對這個最感興趣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沒那麼多人知道的消息。”
為了展現自己的‘老人’身份,鐘明將頭伸出帳篷看了眼,見還沒人回來,他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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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聽說,咱們這庇護所裡,最開始是有四個人吞服那種喪屍晶核,可最後成功的隻有一人,就是我們現在那位周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