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臨的反問,還有他的這一動作,使得趙有容怔住了幾秒。
反應過來後,她俏臉一紅,本能的想要往後退。
可她由於她是坐在地板上,又背靠沙發,想退開都退不動,
於是她隻能把臉一扭,讓下巴脫離了對方的手指的掌控。
徐臨並未強製上前,他回到之前靠躺的姿勢,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撚動著,兩指上沾染的對方臉頰的汗水。
“我覺得呢?”
看到他這一舉動,趙有容怎麼可能還不懂對方的意思。
其實當她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她之所以要問,隻是為了能讓徐臨親口說出來而已。
可對方卻把問題拋回給她了,不過他的動作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對於那種隻貪圖自己身材和樣貌的男人,趙有容從來都是鄙視的。
但不知為何,在徐臨這麼直白的就承認,他是看中了她的美貌後,趙有容對他卻完全沒有反感之意。
可能是因為,在二人‘初次’相見時,那次擦肩而過,對方連多看她一眼都沒有。
又或是因為,在庇護所內聽了周偉民的宣傳,外加昨夜她與對方的那番夜聊。
儘管徐臨剛自己都說了,他不是她想象中那麼善良無私的人。
還有他隱藏實力,就隻是不想受到太多約束。
在這件事上,趙有容自己是做不到的。
她雖然沒有‘聖母心’,不過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她一般是會去幫助彆人的。
這點,從她帶著幾個拖油瓶去庇護所就能看出。
當然,她不會去要求彆人一定要像她一樣。
除去這兩點外,徐臨救了她,還在離開倉庫前給馬山二人喂了晶核,這也是事實。
趙有容倒沒有懷疑徐臨是為了博取她的信任,所以說這種很容易拆穿的謊來騙她。
光憑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對徐臨產生惡感。
頂多就維持原來的好感。
見對方似乎正在腦子裡做思想搏鬥,一臉十分糾結的模樣,徐臨沒有去打斷對方,還順便從茶幾上抽了兩張紙遞過去:
“你先擦下臉上的汗,彆想個問題又暈了。”
“啊?謝,謝謝!”趙有容下意識接過紙巾就往臉上擦,還不忘道謝。
老實說,她才脫掉那身禦寒服的時候是舒服了點,可現在她又覺得熱了起來。
要知道,防衛隊這身製服雖比不上特製禦寒服,但保暖效果也不差,畢竟人家是要穿著在庇護所外巡邏站崗的。
趙有容想是想脫,隻是再脫的話,她裡麵就是保暖內衣了。
讓她當著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對自己毫不掩飾欲望男人的麵,繼續脫衣服,羞恥心作祟下她有點做不到。
“可是徐醫生...你,你不是已經有一個女人了嗎?”
想了幾分鐘,趙有容說出這麼一句。
她本來是想說,你不是剛還和一個女人在屋裡‘運動’完嗎?
隻是這話太過露骨,她沒好意思說出來。
“哈?”
聞言,徐臨用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向對方:
“趙警官,你確定自己不是在說冷笑話?”
“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嘛?”被他這樣看著,趙有容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反駁道:
“我早就醒了,你剛才在屋裡和一個女人做那種事,我聽得很清楚,我還喊了一聲,你應該也聽到了。
隻是...隻是你後來沒停!”
趙有容很確定自己喊的那聲,徐臨絕對是聽到了。
不然屋裡那個女人也不會來一句,“你真壞!”
一想到對方明明知道她醒了,還是在她喊過之後都沒停下來。
趙有容就不免產生一種,自己是不是給他‘助興’了的想法。
“你誤會了,趙警官...”
“我誤會?不可能,你總不可能是在裡麵看...”
趙有容還以為徐臨想狡辯,說自己是在裡麵看‘片’,她很肯定地說:
“我聽到的絕對是真人的聲音。”
“不不不,我不是否認我已經有一個女人這件事。”徐臨伸出手指搖了搖。
趙有容這下就完全沒搞懂徐臨的意思,不過她也覺得,對方似乎沒有向自己狡辯的必要。
然後她就聽到徐臨以一種戲謔的語氣,對她緩緩說道:
“趙警官,我就不說現如今外界的那種情況了,就哪怕是在這場寒流之前,正常有序的社會當中;
一個男人就一定隻有一個女人嗎?反過來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