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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青桉站在車旁,接過季風遞過來的軍用鏡。
他看著那架直升機緩緩降落。
樓頂沒有圍欄,以至於沒有任何遮擋,視線很好。
他看見直升機緩緩降落,不一會陸桃桃下來了,然後是沈瑾南,最後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小孩。
季風也拿著一個軍用鏡在看,一邊看一邊說。
“許總,我查過了,瑾南這孩子很聰明,家裡所有電子產品都是他自己弄的,而且很多都能比肩現在市麵上最好的。”
“我兒子肯定聰明,像我。”許青桉自然的回道,語氣卻傲嬌。
季風:是是是。
突然,許青桉的手一抖,軍用鏡掉落。
“季風,”他語氣很急等突然出聲,把季風嚇一激靈。
“怎麼了?”季風拿開軍用鏡看向他,見他軍用鏡掉了,急忙給他撿起來。
“你…看看,那個是不是太太?”許青桉情緒激動又緊張,以至於他現在的行為有些不知所措。
季風拿起軍用鏡看,也很是激動。
能不激動嗎?
他幫許總找了她這麼多年,後來那幾年他都不敢回來,帶著一種不找到不罷休的架勢。
現在他終於看見活的了,還這麼近。
他突然就有種不真實感。
“許總,是…是太太牽著一個小女孩,應該就是瑾南口中的妹妹。”
許青桉按耐住心中複雜的情緒,一把奪過季風手中的軍用鏡看了起來。
他看見她了,離開的時候這麼多年,他終於看見她了。
幾乎是瞬間,他覺得鼻子酸的厲害,眼角有眼淚流出。
他隻能看到她的背影,她牽著小女孩的手等在直升機不遠處。
有風吹起她的裙擺,小女孩開心的把她的裙擺抓住,吹起又被抓住,似乎玩的很開心。
一大一小,同樣的長卷發,同樣的純白裙子,站在那裡就算不動,也美的像是一幅畫。
他鼻子抽了抽,原本,原本他是可以站在她旁邊的,是他親手毀了這一切。
此時的他說不出來的悔意,這洶湧的悔意讓他覺得快要窒息。
他想要的就在眼前,可是他也知道,他們之間隔著太多解不開的結。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他無比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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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沈瑾南一下飛機就朝小妹妹跑,生怕後麵有什麼豺狼虎豹似的。
跑的時候還深深的看了一眼西山。
像是在說她是我的妹妹。
西山爸爸尷尬的笑了笑,想起拳擊場瑾南倒地不起時,西山的那句“瑾南,如果你死了能不能把妹妹送給我,我也想要一個這麼可愛的妹妹”。”
然後他對著西山的後腦勺拍了一下。
“你看你把瑾南弟弟嚇的。”
西山摸摸後腦勺,絲毫沒有把瑾南嚇到的愧疚。
而是看著那邊卷卷頭發的洋娃娃,心裡想著,我怎麼沒有這麼漂亮的妹妹。
我怎麼這麼慘。
然後他又看向爸爸道,“爸爸,你能不能找個瑾南媽媽這樣的仙女姐姐做老婆,這樣,以後你們生了寶寶,我也可以有這麼漂亮的妹妹了。
說完,西山還頗有些埋怨的看了爸爸一眼。
西山並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戰友的孩子,戰友死了,他把孩子接過來一直養著。
西山爸爸又是一記巴掌拍他頭上,“回家你把枕頭墊高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