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鴛鴛看她一眼,被她模樣可愛到。
“你家蔣天義沒生氣吧。”
陸桃桃怎麼說也是蔣家兒媳婦,一直待在這裡她擔心兩老人心裡怪罪。
陸桃桃一直沒答應讓蔣天義來接,隻說到a市了會給他打電話。
電話裡蔣天義無奈歎氣,“桃桃,你快回來吧。”
“沒有生氣。”陸桃桃道。
可不是,蔣天義哪敢生氣啊,氣也隻能是氣自己。
“楊意柳怎麼樣了?”沈鴛鴛問道。
“活著,她胸前戴著的一塊玉給她擋了一下。”陸桃桃道。
“是她命大,不然以蔣天義的槍法她必死無疑。”沈鴛鴛道。
“也許吧。”陸桃桃道。
沈鴛鴛沒說話了,蔣天義這一槍算是讓桃桃知道他的心了。
“外麵的人還跪著呢,”陸桃桃道,“今天第二天了吧,中午還見到有直升機飛來,應該是許父派過來的醫療隊。”
沈鴛鴛沒接話,神情淡淡。
屋外
李顯目光蠢蠢,喉嚨乾澀的咽了咽口水,一副要斷氣的樣子。
不過,他覺得離斷氣也快了。
他覺得他這次得埋這沙漠裡了。
他長年待辦公室,跟著許總出席各種會議,解決各種問題,哪裡想得到有一天還能跟著許總跪來跪去的。
這樣的風吹日曬,生無可戀他算是親身體驗過了。
他跪在那裡,身體大部分重量都壓在旁邊季風的身上。
季風不愧是闖南闖北的,身體素質賊好,兩人一起跪的,他一副隨時要死去的呆呆樣。
反觀季風不過是看起來憔悴了些,整體精氣神還是有的。
李顯微低頭再轉頭偷感十足的看一眼他家總裁。
見許總還是那個姿勢跪著,眼神堅定又哀戚。
10米遠的地方,許父派來的醫療隊在一旁候著。
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李顯小聲的,幾乎是用氣音問季風,“你覺得咱許總還能跪多久啊。”
季風低頭再轉頭看看許總的樣子,心裡揣測。
許總臉上很憔悴,膝蓋也很不舒服,因為看他膝蓋一直在動。
但他覺得他還能忍幾天,以前有聽說過許總在部隊的情況。
說他有次任務途中高燒不退,但他硬是在野外死扛了一周,任務圓滿成功才去就醫,連軍醫都佩服他的毅力。
季風轉過頭看著李顯道,“應該還能扛個幾天吧。”
這話一出,李顯的臉明顯變得驚恐。
啊!
還能扛幾天!
李顯震驚。
可是他感覺自己隨時都要掛了,如果因為他中途倒下影響到許總追妻,那他工作還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