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婉剛踏出采訪廳，原本靠著門的顧律一下子就站直了。
然後他從拎著的袋子裡拿出一雙平底鞋放在了地上。
從這個廳走到電視台門口可是有段距離的。
他蹲著，抬頭看著秦思婉，“婉婉，換鞋。”
秦思婉看他，眼眸彎了彎，微微扯唇笑了一下。
這一笑，顧律覺得自己今天能吃八碗飯。
就是高興。
秦思婉一手搭在他肩上，抬起了一隻腳放在了他膝蓋上。
顧律活脫脫一副忠犬模樣，輕輕抬起她的腳給她脫鞋。
有工作人員經過看到這幕，捂嘴小聲嘀咕，“看，人家男朋友對女朋友多好呀，羨慕死了……”
顧律抓著秦思婉的腳腕脫去了一隻高跟鞋，又把拖鞋給她穿了上去。
兩隻腳都換好後，顧律把高跟鞋裝在袋子裡拎著。
另一隻手拉起秦思婉的手，“我送你回公司。”
“什麼時候來的？”秦思婉問。
“剛剛。”顧律麵不改色撒謊。
秦思婉也不深究，淡淡道，“不去新項目那邊？”
“去，約好了時間，還有兩小時。”顧律放慢一點腳步配合她。
“我過會還要去附近的西城項目部，等會你自己走。”秦思婉抬手看了看表。
這個點是下班時間，她得先休息一會兒再過去。
“房間開在哪？我送你過去。”
秦思婉不說話。
顧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很快一個房間號發了過來。
“婉婉，我送你過去。”顧律聲音堅定又帶著小得意。
“有意思嗎？顧律。”秦思婉問。
顧律停了步子，回頭看著秦思婉，他目光依舊熱烈，隻不過泛著淚光。
“婉婉，我知道我該死，以前讓你傷心了，可是，殺人犯都能酌情從輕處理，你對我怎麼這麼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