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汪雨薇白皙光滑的臉上。
睡夢中的汪雨薇不滿地嚶嚀一聲，翻過身鑽進顧睿棠的懷裡，手臂覆在他的腰上。
迷迷糊糊間，汪雨薇感受到被子的觸感很奇怪。
她掙紮著睜開千斤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顧睿棠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臉。
此刻，顧睿棠深邃幽暗的眸子正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汪雨薇眨眨眼，每次睜開眼睛之前，她都強烈地希望自己是在做夢，但每一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顧睿棠五官清俊的臉。
汪雨薇抓住被角蓋住自己的臉，像鴕鳥一樣躲在被子裡，仿佛這樣就可以當他們並沒有同床共枕。
顧睿棠唇角微勾，眼底滿是柔情：“你再睡會兒，我去做早飯給你吃。”
“嗯。”
藏進被子裡的汪雨薇輕聲回應。
待顧睿棠出了臥室，汪雨薇第一時間掀開被子查看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看到針織裙好好地穿在身上後才放下心來。
汪雨薇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也沒有勇氣走出臥室麵對顧睿棠，索性重新躺回床上。
顧睿棠洗漱後，從冰箱裡拿了一些食材，開始做早餐。
小時候和媽媽相依為命的日子裡，顧睿棠學會了做飯。
加上在孤兒院生活的經曆，做飯和做家務對顧睿棠來說從來都不是難事。
考慮到汪雨薇昨天喝了酒，顧睿棠熬了清淡的小米南瓜粥，又做了白灼生菜和芹菜拌花生配粥。
早餐準備妥當，顧睿棠衝了一杯蜂蜜水，走到汪雨薇的房間門口敲門。
見汪雨薇沒有反應，自顧自地走進房間。
“雨薇，起來吃早飯！”
躲進被窩裡的汪雨薇假裝睡覺聽不到。
“再不起來，我就抱你去餐廳吃飯！”
顧睿棠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我吃！”
汪雨薇知道顧睿棠說到做到，不情願地卸下自己的保護罩，飛速起身走到餐廳落座。
顧睿棠跟過去，把蜂蜜水遞給她，監督汪雨薇喝完才開始動筷吃飯。
本來沒什麼胃口的汪雨薇，一嘗到粥的清甜就食指大動。
一口粥一口小菜，吃得相當滿足，沒想到顧睿棠廚藝這麼好。
“以後還喝酒嗎？”顧睿棠語氣裡有一絲魅惑。
“不喝了。”
汪雨薇低垂著眼皮，專注在食物上，避免和顧睿棠對視的尷尬。
“你要一直這樣低著頭不看我嗎？”
很顯然，顧睿棠不打算給她逃避的機會。
汪雨薇深吸一口氣，抬起頭，放下筷子。
清澈明亮的眼眸望向顧睿棠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鼓起勇氣問出心中最大的疑問：“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顧睿棠磁性的聲音重複著汪雨薇的問題。
右手手指若有似無地摩挲著自己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