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用警力,難免會造成傷亡,也會造成更大的影響。
有人冒險進去交涉,也是眼下最好的解決方式。
錢國強的語氣稍顯緩和:“是你的人嗎?”
孟慶龍連忙否認:“是南塔鎮新來的拆遷辦主任。”
雖然在錢小玉的婚禮上見到了安康,但孟慶龍也不覺得錢國強會記住這個名字。
可對於錢國強來說,安康這枚棋子雖小,但卻是最為重要的一個。
聽到這個名字以後,錢國強的血壓再次飆升:“我告訴你,現在連省裡都在幫我們封鎖網絡輿情,如果出現了意外情況,你也逃不了乾係!”
錢國強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更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雖然安康的勇氣讓他欣慰,但這麼多領導乾部,偏偏讓一個新來的拆遷辦主任衝上去,怎麼能讓他這個市委書記不生氣?
而孟慶龍的心也揪的更緊了。
連省裡都在幫忙控製輿論,那就說明幾乎已經到了快要失控的地步,也說明這件事已經在互聯網上傳播了起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不會造成傷亡,都會麵對很嚴重的結果。
如果真的出現了傷亡,恐怕更是會連累到很多人。
可即便明知道事態嚴重,他這個公安局局長也還是什麼都做不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安康的身上。
而安康在得知了真實情況之後,眼神中也失去了開始的和善,同樣變得冷峻起來。
麵對於海闊手中的打火機,也是毫不畏懼:“你彆以為自己很冤,我比你更冤!”
突然改變了態度,讓於海闊和於小青都大吃一驚。
剛才的安康還和和氣氣,怎麼一提到四海集團就像變了個人?
還不等於海闊開口,安康就憤恨的說道:“我這個拆遷辦主任才第一天上班,結果就遇到了這種事,你知道這件事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嗎?!”
於海闊有些發懵,想要保持強勢,可語氣上卻已經弱了幾分:“你......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隻是想拿到我應得的錢。”
安康刻意往前邁了一步,同時再次開口:“狗屁!四海集團和拆遷有什麼關係?換做是他們來拆遷,隻會比這個價格更低,更彆想給你違建的補償!”
安康越說越來勁,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喊出來的,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經顯現出來:“你是不是拿了四海集團的好處?”
於海闊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那你就是被人當槍使了!”安康怒氣衝衝:“你想給人當槍使我不管,但你總不能影響彆人吧?”
安康突然的轉變讓於海闊措手不及。
神經長時間緊繃,導致眼神飄忽,絲毫沒注意到安康已經越來越近。
思索著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四海集團算計,握著打火機的手也再次放鬆了一些。
安康目測距離大概還有兩米左右,也在這時下定了決心。
咬了咬牙,腳下猛然發力,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一隻手按住於海闊的肩膀,另一隻手直奔手腕,試圖依靠身體壓倒對方。
於海闊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
兩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那一枚小小的打火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