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呂陽的步步緊逼和如此直白的談話,安康也笑著說出了一句直白的話:“領導對我了解很多,所以也應該知道喬部長對我有知遇之恩,與其在我身上浪費口舌,還不如讓喬部長對我動動手指,你說呢?”
安康終於表露出了不滿,言外之意就是告訴呂陽,他這個市委副書記在自己麵前不值錢,哪怕說一萬句,都不如喬梁說上一句。
要知道,喬梁雖然是組織部長,雖然和呂陽同樣是市委常委,但地位卻遠不及他這個專職副書記。
而且誰都知道喬梁是錢國強的心腹,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擺明了和他唱反調。
可聽到安康這樣的話,呂陽卻不怒反笑:“哈哈哈......好樣的,南塔鎮有你這樣的拆遷辦主任,何愁拆遷工作不順?”
安康知道,呂陽的笑臉下藏著鋒利的獠牙。
表麵上對自己笑,心裡卻在想著怎麼把自己一口吃掉!
安康還是不卑不亢的回應了一個笑容,裝作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點了點頭:“謝謝領導誇獎,我一定努力工作~”
呂陽也還是掛著笑臉,緩緩說道:“我聽說有一種狗叫柴犬,對主人極其忠誠,哪怕主人死了,它都會依然念念不忘。”
安康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呂陽是在罵自己,但他現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能默默記在心裡。
呂陽靠在椅子上,輕歎一聲,繼續說道:“可惜狗永遠是狗,隻知道忠誠,卻不知道如果換個主人會得到更多骨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就已經完全沒有了拉攏的意思,呂陽也不指望安康能為自己所用了。
這樣的比喻也隻是對安康最後的嘲諷。
安康咬了咬牙,讓自己保持著微笑:“領導,如果你是想和我探討動物的話,我可以下班時間再來,現在我還有工作。”
呂陽擺了擺手:“去吧,希望你能在這個位置上乾出成績。”
安康站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呂陽的辦公室。
也是在安康離開之後,呂陽才紅了臉,握緊拳頭猛的砸了一下辦公桌。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下麵的人敢這麼對他說話,而且還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拆遷辦主任。
本以為安康會有所顧忌,即便不會倒戈,也應該保持一個中立的狀態。
可安康的蔑視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臉上的肌肉都開始微微顫抖。
看著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呂陽默默撥出了呂四海的電話,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對著電話說道:“這個人查的還不夠清楚,給我繼續查,我就不相信他的屁股底下有那麼乾淨!”
呂四海知道,肯定是叔叔沒能成功拉攏安康。
聽到叔叔發了脾氣,呂四海也連忙回應:“我已經派人去了通林縣,這次一定能查出點東西來!”
呂陽似乎還是沒消氣,繼續說道:“你今天約一下姚誌高,告訴他,隻要這個人還在南塔鎮,百分之百會壞事,你們兩個想想辦法,如果實在沒有把柄,那就創造個把柄!”
即便沒有站在呂陽麵前,呂四海依然站的筆直,語氣也恭恭敬敬:“您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