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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安康終於熟悉了拆遷辦的人員,也終於來到了屬於自己的小辦公室。
可椅子還沒坐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
門外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矮小,但眼神中卻透露著不凡。
剛一進門,男人就自我介紹:“安主任,我是四海集團的呂四海,本來昨天就想來拜訪的,結果臨時有事,一直拖到了今天。”
上午剛和叔叔聊完,下午就來了侄子。
安康覺得有趣,示意呂四海坐下說。
呂四海順勢坐下,一雙眼睛卻仔細的觀察著安康的一切:“安主任,我聽說你是白化鎮的人,你認識閆森嗎?”
提到閆森,安康笑著點了點頭:“當然認識,我當警察的時候,那是我們所長。”
呂四海大手一拍:“你看,我就說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當時在警校的時候,那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說到這裡,呂四海的臉上顯得有些憂愁:“如果不是我出了意外,現在應該也是一名警察,說不定咱們還是同事呢~”
安康似笑非笑:“呂總說笑了,就算你當了警察,咱們也不可能是同事。”
呂四海的笑容有些發乾:“安主任這是什麼意思?”
安康挑了挑眉毛:“憑呂總的背景,怎麼可能和森哥一樣窩在白化鎮那種小地方?”
安康的話明顯是在影射呂陽,即便不提他的名字,也在說明自己知道呂四海因何而來。
這樣的話讓呂四海有些尷尬,隻能繞過了套近乎的環節,直接把手中的小箱子直接放在桌子上。
就在安康好奇這箱子裡是不是現金的時候,呂四海卻故意拖延,把兩隻手搭在箱子上,憂愁的說道:“唉......一提到老閆,我這心裡就不是滋味,我幾次三番給他錢治病,可他就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錢。”
安康知道呂四海說的是閆森無法生育的事。
不過不管呂四海說的是真是假,他也不想考慮,目光也從箱子上移開,在呂四海的身上打量,停留在那顆奇怪的拉鎖上。
沒有得到安康的回應,也不影響呂四海自顧自的說下去:“這箱子裡有五十萬,麻煩安主任幫個忙,讓老閆收下吧。”
呂四海一邊說著,一邊把箱子打開,通紅一片映入眼簾。
安康挑了挑眉毛:“為什麼讓我幫忙?”
呂四海歎息一聲:“他不願意接受施舍,但如果你已經替他收了錢,他也不可能再退回來了,你就當幫我,也當幫他,把這個錢轉交一下吧。”
不給安康拒絕的機會,呂四海把錢直接推到安康麵前:“到了這個歲數,誰不想要個孩子?咱們幫他完成這個心願,也算做件好事,你說呢?”
呂四海說的真真切切,而安康卻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有你這麼個同學?”
呂四海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又掛上笑臉:“你要是現在問了,這件事不就辦不成了嘛......”
話音剛落,安康猛然起身,伸出的手精準的抓住了呂四海的拉鎖,一把將其扯了下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呂總,我怎麼說也是當過警察的人,你在我麵前玩這一套,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