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南塔鎮的一把手,卻在於偉祥麵前唯唯諾諾,慌張到這種程度。
隻因為他也見識過於偉祥的手段。
他既然已經選擇做了這個生意,就不得不被綁在這條船上。
也正因如此,他的慌張一方麵是因為對於偉祥的忌憚,另一方麵也是出於對自己的擔心。
如果安康真的盯上了於偉祥,豈不是連他也要有危險了?
於偉祥不是傻子,自然不會覺得這是姚誌高故意泄露的消息。
畢竟姚誌高和他在同一條船上,他也不可能傻到這種承諾。
可即便如此,於偉祥還是不放心。
丟下骰子,任由它在桌子上打轉,同時審視著姚誌高,質問道:“我有說是你主動向安康泄露消息了嗎?”
“可是你......”
姚誌高欲言又止,認真回憶著他和安康的見麵。
他明白了於偉祥的意思,於偉祥並不是說自己出賣了他,而是在提醒他,是不是在和安康見麵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透露什麼消息。
思來想去,姚誌高還是搖了搖頭:“於總,我隻和他提到了李東的事,希望他能儘快放李東出來,根本沒提到你啊!”
於偉祥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相信於偉祥肯定不會刻意透露,畢竟他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己出了事,他也要倒黴。
可既然姚誌高隻字未提,安康又怎麼會找到采石場來?
安康臨走前突然提及貨車、白小龍,讓於偉祥怎麼都不敢相信這是巧合,但又怎麼都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
三人各自思考,默不作聲,讓整個包房都格外安靜。
片刻之後,還是朱玲率先開口:“於總,姚書記,你們說......會不會是李東在裡麵不小心透露了什麼?”
“如果李東泄露了消息,安康肯定不會貿然出現在采石場打草驚蛇,就算想調查,也要悄悄的進行。”
姚誌高否認了朱玲的想法,於偉祥也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安康還是聽到了其他的消息,在不能確定消息準確性的情況下,才來到我麵前故意試探,觀察我的反應!”
想到安康之前做過的事,姚誌高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如果真的被安康盯上,他們這些人可就真的危險了!
想到這裡,姚誌高也不得不提醒道:“於總,最近的生意還是停下來吧,等李東出來之後我們再穩定一段時間,然後從長計議,如何?”
很顯然,姚誌高已經怕了。
在南塔鎮的一畝三分地,他還有機會斡旋。
但安康畢竟是南城區分局的,他根本控製不了。
再加上安康的性格,更是讓他沒有半點把握。
朱玲在一旁附和道:“現在幾乎已經停了,除了一些知根知底的老客戶之外,其他人的生意已經不做了。”
姚誌高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們一定要重視起來,前段時間白化鎮死了個書記,現在全市戒嚴。在這種情況下安康還能抽時間去你的采石場,這件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於偉祥也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再次看向朱玲:“等李東出來,你們想辦法把安康約到這裡來,按我之前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