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一:東南亞雨林代號“磐石”的碾壓)
悶熱!粘稠!仿佛空氣本身都在腐爛。東南亞某國邊境,茂密的原始雨林深處,巨大的闊葉植物滴著昨夜的雨水,形成一片隔絕天日的綠色地獄。腐爛枝葉的氣息混合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三具穿著破爛迷彩服的屍體以極其扭曲的姿勢倒在泥濘中,頸骨被乾淨利落地扭斷,瞪大的眼中凝固著難以置信的恐懼。他們手中還緊握著老舊的ak步槍。
一個如同移動堡壘般的身影3號“磐石”)正站在一株巨大的絞殺榕下。他身高接近兩米,穿著深色、沾滿泥濘的特製叢林作戰服,肌肉虯結的輪廓在緊繃的布料下清晰可見,如同花崗岩雕刻而成。他麵無表情,像處理垃圾一樣,單手將一個還在抽搐的第四名武裝分子拎起。那武裝分子瘋狂踢打掙紮,匕首胡亂地刺向“磐石”的手臂,卻隻發出“叮叮”的脆響,如同刺在鋼板上!
“磐石”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另一隻蒲扇般的大手閃電般扣住對方頭顱,猛地一擰!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在死寂的雨林中格外清晰。掙紮瞬間停止。他將軟綿綿的屍體隨意丟開,砸在同伴身上,濺起一片泥漿。
他彎下腰,從一具屍體腰間的戰術包裡,翻出一個用防水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金屬立方體。立方體表麵沒有任何標識,隻有幾個精密的接口,散發著冰冷的科技感。這正是“灰燼”組織試圖走私出境的“織網者”通訊節點部件之一!
“磐石”將立方體掂量了一下,塞進自己特製的防震背包。他布滿血絲的眼睛顯然經曆了連續追蹤和戰鬥)掃過地上的屍體和這片被死亡籠罩的雨林。耳麥中傳來基地指令的沙沙聲:“‘磐石’,部件回收確認。‘烏鴉’蹤跡指向巴厘。向彙合點移動。”
他抬頭望向雨林縫隙中透下的、慘淡的天光,方向正是海岸線。沒有言語,隻有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如同戰鼓,碾過泥濘和屍體,向著新的殺戮場沉默進發。巨大的絞殺榕垂下的氣生根在他身後輕輕搖晃,如同為死者垂下的簾幕。
(鏡頭二:中東沙塵之城代號“遊隼”的穿針引線)
狂風卷起黃色的沙幕,將整個城市籠罩在昏黃的末日色調中。中東某國,一座飽經戰火的邊境城鎮。槍聲零碎,爆炸的回聲在斷壁殘垣間沉悶地滾動。
在一棟被炸塌了半邊的五層樓廢墟頂端,5號“遊隼”如同壁虎般緊貼在陰影覆蓋的承重柱後。他全身覆蓋著與環境融為一體的灰黃色偽裝網,連臉上都塗抹著沙土色的油彩,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睛,透過偽裝網縫隙和高倍瞄準鏡,冷靜地掃視著下方混亂的街道。
他的呼吸平穩悠長,與呼嘯的風沙融為一體。手中那支經過深度改裝、槍管細長的狙擊步槍代號“穿針者”)穩穩地架在廢墟的混凝土塊上,紋絲不動。
瞄準鏡的十字線中,下方街道正上演著一場激烈的追逐戰。三名國際紅十字會的工作人員兩女一男)在兩名當地安保人員的掩護下,正拚命地沿著牆根奔跑,試圖躲避後方一輛武裝皮卡上掃射而來的密集子彈!皮卡車廂裡,兩名蒙麵的武裝分子瘋狂叫囂著,手中的機槍噴吐著火舌,打得牆壁碎石飛濺!
“掩護組就位,但火力被壓製!無法有效攔截皮卡!”加密頻道裡傳來焦急的本地接應人員聲音,夾雜著槍聲和爆炸聲。
“遊隼”的十字線沒有追逐驚慌奔跑的人質,而是如同最精密的儀器,瞬間計算著風速、沙塵密度、目標的移動速度和軌跡。他的手指輕輕搭上冰冷的扳機。
“噗!”一聲微不可聞的悶響高效消音器作用)。
皮卡駕駛位側麵的防彈玻璃上,瞬間出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白點!緊接著,司機旁邊的蒙麵機槍手身體猛地一震,頭盔側麵爆開一團血霧,整個人向後仰倒!精準的穿甲彈頭,在擊穿防彈玻璃後,依舊精準地鑽入了目標的太陽穴!
皮卡瞬間失控,司機驚恐地猛打方向盤!
“噗!”第二聲輕響!
司機的前額同樣爆開血花,身體癱軟下去。失控的皮卡狠狠撞進路邊的廢墟堆,停了下來。
街道上的追逐者驚呆了!人質和安保人員也愣住了!誰開的槍?從哪裡開的槍?!
“遊隼”的十字線已經移開,如同幽靈般消失在瞄準鏡視野裡。他迅速拆解“穿針者”,動作快得隻留下一片殘影,將部件裝入特製背包。下方,接應人員終於反應過來,迅速衝上去控製住撞毀的皮卡,將驚魂未定的人質拉入安全的掩體後。
“目標清除。人質安全轉移路徑已標記。撤離。”“遊隼”對著耳麥平靜地說完,身影如同融化的蠟像,悄無聲息地從廢墟另一側滑下,消失在漫天黃沙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隻有那輛撞毀的皮卡和兩具屍體,證明著曾有死神的視線,短暫地降臨過這片混亂之地。他的任務,從來不是拯救所有人,隻是在最關鍵的時刻,用最精準的“針”,刺破最危險的“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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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三:巴厘島代號“影雀”與“鳳凰”的彆扭搭檔)
陽光!沙灘!碧藍的海浪輕拍著潔白的海岸。巴厘島庫塔區,距離那場造成巨大傷痛的海濱慘案遺址不遠,一座新落成的和平紀念公園即將舉行揭幕儀式。空氣中本該充滿鮮花、祈禱與對逝者的追思,但此刻,卻彌漫著無形的緊張。
公園附近一家海濱咖啡館的露天遮陽傘下,蕭萱萱鳳凰)穿著一身素雅的度假長裙,戴著寬簷遮陽帽和墨鏡,麵前放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冰咖啡。她的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熙熙攘攘的遊客、忙碌布置的工人以及遠處若隱若現的安保人員。
一個穿著花花綠綠夏威夷襯衫、戴著誇張蛤蟆鏡、手裡還拿著一個滴著水的冰淇淋甜筒的身影,一屁股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冰淇淋球搖搖欲墜。
“二姐,防曬霜指數不夠,曬傷了基地不給報銷。”8號“影雀”的聲音透過冰淇淋甜筒傳來,依舊是那副毫無波瀾、仿佛在念說明書般的調調。她這副打扮,活脫脫一個品味堪憂的遊客。
蕭萱萱眼角跳了跳,強忍著一腳把她連人帶椅子踹進海裡的衝動。“‘織網者’的蹤跡?”她壓低聲音,單刀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