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的兒子,也就是我的表弟,學習還特彆好,考上了華南理工大學,現在還在騰訊工作,年薪五十萬,這更讓他們鼻孔都要翻上天了。
因此,每次家庭聚餐的時候,他們家都會拿我開涮,問我最近工作咋樣,賺了多少錢,啥時候找對象。
這些問題看起來是關心,實際上是想通過你的現狀來滿足他們人上人的優越感。
他們若是真的關心我,就不會問這些,而是問我工作累不累,將來的打算是什麼樣子的。
一切不問你情緒,隻關心你條件的問題,本質上都是在摸你的底,要麼嘲笑你,要麼奉承你。
而我爸媽又是典型的老實人,每次在家庭聚會上被我舅舅一家調侃羞辱了,他們也隻會回家生悶氣,還美其名曰“要不是你姥爺也在”。
實際上他們就是慫,總是忍氣吞聲,所以一直沒混出名頭,一直乾著最累的體力活。
他們覺得自己不計較是看在我姥爺的麵子上,但我舅舅欺負他們的時候,怎麼就不想著我姥爺也在呢?
說白了,我舅舅就是沒把我爸媽當人,而我爸媽又隻會忍氣吞聲,回了家還因為這種事吵架。
小時候每次聽到他們吵架,我都會在心裡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逃出來,一定要逃出這樣的家庭來。
我不想在這種內耗的家庭裡沉淪,也不想被他們束縛住我的手腳,每天麵對數不儘的精神內耗。
因此,當我媽問我回不回去的時候,我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
回去吧,又嫌我舅舅一家惡心。
不回去吧,又擔心我爸媽被我舅舅一家欺負。
我沉默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媽卻說:“不想回來就算了,我們就跟你姥爺說你加班回不來。”
我猶豫了一會兒,說:“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沒法拿主意,畢竟我也不知道那天的假能不能批下來。”
“中,那你要是能回來就提前說一聲。”我媽跟我說。
“好。”我答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蕭景妤問我:“阿姨說什麼了?”
我回答她說:“我媽說周末是我姥爺的生日,讓我回去給他過生日。”
蕭景妤說:“那就去唄,畢竟是你姥爺。”
我苦澀的一笑,說:“如果隻有我姥爺的話我就去了。”
“啊?為什麼?”蕭景妤問我。
我將我舅舅一家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蕭景妤。
蕭景妤聽後,有些義憤填膺地說:“啊?這麼過分嗎?”
“還有更過分的,我跟我表弟一直玩得挺好的,後來他們為了不讓我去他們家找我表弟玩,居然汙蔑我偷了他家的一千塊錢,讓我以後再也不準上他家門。
“當時我才大一,還是個孩子,根本沒經曆過這些,但是就懵了。
“那一天我舅非要找我媽討個說法,而且,還不讓我坐他的車,於是,那天我一邊哭,一邊步行了十幾公裡回家。”
聽到我這麼說,蕭景妤氣得大發雷霆,說:“這哪裡是舅舅啊?他配做舅舅嗎?懷疑自己的親外甥偷自己家的錢,還讓你自己跑十幾公裡回家。
“咱說就算是個普通的朋友,也不可能放任他步行十幾公裡吧?更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外甥,還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