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冰塊融化前,凶手有大量的時間和機會製造不在場證明。”
“並且這個時機實在是太完美了,屍體正好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落下,這樣幾乎不會有人懷疑是他殺。即便懷疑,也不會懷疑在場的這些人。”
“甚至連冰塊融化的時間都是凶手早就計算好了的。對了,導致畫家下樓梯時摔倒的水,估計就是搬運冰塊時滴落的。”
所有人聽完,都是目瞪口呆。歐陽景山妻子更是愣了半天,急忙問道,“凶手到底是誰!”
水落石出
顧十七冷笑一聲,指向了歐陽景山侄子,口中說出了那句經典台詞,“凶手就是你!”
歐陽景山侄子聞言當即便反駁道,“憑什麼說我是凶手,就因為你那莫名其妙的推理嗎?”
顧十七冷笑一聲,口中又道,“其實你偽裝的已經非常完美了,可惜還是有一個破綻。那便是睿睿口中的怪獸!”
“睿睿說當時看到門外有怪獸,其實那並不是什麼怪獸,而是你的側臉。不得不承認,兄弟,你這張臉黑燈瞎火裡的確是夠滲人的。”顧十七笑道。
“哼,就憑這個便能指認我是凶手?”歐陽景山侄子冷哼道。
“當然不會。大家仔細想一下城堡二樓的格局,走廊最東側是歐陽景山侄子的房間,隻有你回房間的時候會經過歐陽景山門口!”
“而我之前問睡覺後有無異樣時,你撒謊稱睡著了什麼也不知道。這樣說謊反而證明了你一定是在隱瞞什麼。”
“我想你是趁著歐陽景山出門上廁所的時機,尾隨到廁所,再殺害歐陽景山。廁所隔音很好,所以沒有人發現異常。”
“最後把屍體拖到湖心島上提前選擇好的窗口平台,再利用冰塊和木板製造不在場證據。為了不引起懷疑,打算回到房間,但是在路過歐陽景山門口時,嚇哭了未熟睡的睿睿。這是你唯一的失誤,讓你暴露了身份。”
歐陽景山侄子聞言,接著笑道,“一派胡言!湖心島晚上八點便會漲潮,難不成我一邊背著屍體一邊背著冰塊來回跑了這麼遠,並且正好預料到舅母要在湖心島集合不成?”
“何況這冬天裡,湖上連個船隻都沒有,難不成我遊過去?”
顧十七聞言笑道,“不錯。如果凶手隻有你一人,我的推理的確全都不成立了。”
“但是很可惜,凶手並不止你一人。我說的對嗎,夫人。”顧十七笑道。
夫人聞言麵色一變,口中怒道,“你胡說八道,人都是我召集來的,難不成還是我殺的人不成。睿睿一直跟在我身邊,也是最好的證據!”
顧十七笑道,“的確。在我推理出這位侄子利用冰塊木板作案前,,夫人您確實沒有任何嫌疑。”
“可問題就出在這沒有任何嫌疑上!我聽聞歐陽景山酷愛船隻,以歐陽景山的財力,怎麼可能在人工湖中沒有一艘船。對吧,老管家。”
老管家聞言微微點頭,“湖中的確有一艘小船。”
“我們都清楚,冰雪山莊是歐陽景山的私人領地,而在場所有人中除了歐陽景山能讓船隻憑空消失的除了歐陽景山自己,便隻有夫人您一人!”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漲潮後無法再進入湖心島,所以隻要在漲潮前露過麵,那麼就不會被懷疑。”
“您將所有人手機都被收走,又給大家看了一檔知名綜藝節目,讓大家誤以為電視上的時間是真正的時間。”
“其實這檔綜藝節目,如果我沒算錯的話,應該隻是個錄像。您故意將這檔節目比實際播出時間推遲了十幾分鐘,並利用這錯開的時間差搶先一步殺害歐陽景山,與您的侄子前往湖心島安排好一切後,再回到屋內。”
“而聰明的您又編造了歐陽景山是在上廁所過程中被殺害的結果,將我往睡覺後凶手才行凶的方向上誤導,為的就是建立自己的不在場證明。即使被我推理出凶手,也隻會懷疑到您侄子一個人頭上。”
“您唯一的失誤便是睿睿,您以為早已睡熟的睿睿其實並沒有睡著。反而應該是目睹了您在六點曾離開過城堡的事實!睿睿,對嗎。”顧十七問道。
睿睿此刻縮在歐陽景山夫人的懷裡,顫抖的點了點頭。
富豪夫人畢竟也不是笨人,知道自己隻要一口咬定不是自己乾的,在警方到來之前,顧十七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不過全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你可曾找到半點實質性的證據嗎?”歐陽景山夫人冷笑道。
顧十七見狀微微一笑,“不錯,冰塊和木板的證據隻足以給您侄子定罪,至於您的罪名,一時半刻我確實也無能為力。”
“不過,難道您以為能瞞得過警方的搜查嗎。明天天亮,刑偵隊前往您這座美麗的山莊進行調查,搜出作案工具想想並不是一件難事吧。”
歐陽景山夫人本還想繼續否認,突然耳中聽見了睿睿的哭泣聲。睿睿畢竟隻是個小孩子,此刻已經被嚇得接近崩潰,口中哭著說道,“媽媽,真的是你乾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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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景山夫人見事已至此,仿佛被抽空了一身氣力,癱坐在地上,眼淚橫流,口中哭道,“媽媽也是為了咱們著想。歐陽景山那個畜生天天在外麵找年輕姑娘快活,娘怕萬一哪天這畜生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咱們娘倆吃什麼喝什麼啊。”
睿睿隻是在原地抱頭痛哭著,年幼的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夫人,解決婚外遇這個問題其實有很多辦法,您卻選了一個最差的。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再改過的機會了。”
歐陽景山侄子見大勢已去,也癱坐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愧疚和無力。雙手顫抖著點了一支香煙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