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史密斯的老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林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名單上十二個名額，軍工複合體一個都沒有，這很不...平衡。"
林振業放下茶杯："軍方背景的候選人確實在評估中得分不高。我們的標準更看重和平領域的貢獻。"
"和平？"史密斯冷笑一聲，"沒有我們的"保護"，你們哪來的和平做研究？"他從懷中掏出一個u盤推過桌麵，"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重新考慮名單。"
林振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u盤插入隨身攜帶的加密平板。屏幕上立即跳出一係列衛星圖像和文件，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這...這是..."
"你們在詭異世界的三個前哨站坐標，以及..."史密斯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顧十七在現實世界的三個安全屋位置。我猜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些信息？"
林振業的手微微發抖。這些地點都是絕密信息，就連他都不完全清楚。這個史密斯背後的勢力遠超他的想象。
"我需要和顧十七商量。"
"當然。"史密斯站起身，整理了下領帶，"不過提醒你，我的耐心和名單外的其他人一樣...非常有限。"
史密斯剛離開不到五分鐘，林振業的加密電話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林先生。"電話那頭傳來帶著濃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語，"我是卡米洛樞機主教的秘書。樞機大人希望能推遲接受那份...禮物。"
林振業皺眉："為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教廷內部有不同聲音。"對方的聲音壓低，"今早的閉門會議上，保守派稱這是"魔鬼的誘惑"。他們正在準備一份公開聲明，譴責這種乾涉上帝領域的行為。"
林振業心頭一緊。如果羅馬教廷公開反對，將直接影響全球超過十億信徒的觀感。
"請轉告樞機主教，顧先生希望能親自與他通話。"
掛斷電話，林振業感到一陣眩暈。事情的發展正在脫離掌控，各方勢力的反應比他預想的更為激烈。就在他準備聯係顧十七時，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天塵站在門口，臉色異常蒼白："林總，實驗室出問題了。部分藥劑...開始出現異常活性。"
林振業心頭一跳："什麼意思？"
"就像...它們正在蘇醒。"天塵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我懷疑血月伯爵的細胞可能沒有完全死亡。"
與此同時，林振業的電腦屏幕上突然彈出一條加密消息。發信人顯示是林小蔓，內容隻有短短一行字：
"血月未死，藥劑有詐，速停一切分發。"
林振業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窗外，上海的天空不知何時布滿了烏雲，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真一商貿城頂層實驗室裡，顧十七凝視著隔離艙內的十支藥劑。原本暗紅色的液體如今變成了鮮豔的猩紅色，表麵不時泛起詭異的波紋，仿佛有生命在其中呼吸。
"什麼時候開始的？"顧十七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天塵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七十二小時前首次觀察到異常。最初隻是顏色變深，但今天早上..."他調出一段監控視頻，"看這裡，3號試管在無人接觸的情況下自行移動了0.3毫米。"
顧十七湊近屏幕。視頻中，試管確實發生了微不可察的位移。
"物理測試結果？"
"密度增加了7，ph值從6.8降至5.4，最奇怪的是..."天塵調出一組光譜分析圖，"出現了原本不存在的血月伯爵dna特征片段。"
顧十七的手指猛地收緊，金屬桌沿在他掌中變形。血月伯爵確實已經死了——他親手斬下了那顆頭顱，看著它在聖光中化為灰燼。除非...
"聯係上小蔓了嗎？"他突然問道。
天塵搖頭："最後一次通訊是三天前，之後就失去了聯係。她最後發來的坐標顯示在葬神淵附近。"
顧十七轉身走向保險櫃，輸入三重密碼後取出一枚血色水晶。這是血月伯爵的核心結晶，理論上應該已經失去活性，但此刻水晶內部卻閃爍著微弱的紅光。
"準備傳送陣。"顧十七的聲音低沉，"我要回一趟永夜城。"
"現在？"天塵震驚道，“但第一批試劑已經賣出去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伯爵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故意用自己的命給我們下個套呢？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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